脾氣,怎麼能忍受的了這樣一群至親。
仇恨越積越深,到如今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難道要鬥個你死我活嗎,當年老太爺的意思是讓沈家強大,強大到齊州沈家有氣不敢出,不惹事生非便好。
如今人家尋仇上門,還差點害了安容的性命,這口氣,她是咽不下去了。
“查清楚,若安容的事,真是他們齊州沈家人做的,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否則還不然齊州沈家以為我們武安侯府好欺負了!”老太太沉眉道,眉間有股凌厲之氣。
侯爺也是這個意思,只是那兩個小輩中,其中一個對老太爺還有恩,而且沒有確鑿的證據,還真不好處置,只能慢慢想輒了,幸好北兒有所警醒,等明兒回來。再多叮囑他幾句。
侯爺端起茶水,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外面七福便進來了,“侯爺。又有人送禮上門了。”
這個又字讓老太太眉頭蹙攏,“怎麼了?”
侯爺一臉無奈,“跟三妹婿一樣,都是想從我這裡套近乎,求升官的。打從我回來,都不下二十餘人上門了。”
以前雖然也有人相求,可每月最多也就一兩個,現在,一天都有一兩個。
也難怪,他才升官,兩個女兒一個嫁進宣平侯府,一個嫁進右相府,昨兒長駙馬還邀請他一起冬獵,蕭老國公看著他和和氣氣的。就連蕭大將軍見了他都略帶笑意,雖然笑的他毛骨悚然,但這樣的殊榮可不是誰都有的,還有周太傅之前的弟子,沈安北的那些師兄們,個個瞧見他都笑眼彎彎的。
幾乎可以說,他要是在朝堂上提出點什麼,讚賞透過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五十了。
意氣風發是不錯,可是上門求幫忙的也多,頗有些煩惱。官場之上,處處都是學問,有時候拒絕的不好,就會結怨生恨。
想到什麼。侯爺望著老太太道,“今兒早朝,有好些大臣跟我道謝,說豆芽不錯,府上有豆芽嗎?”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雖然免不了應酬。可是一天三頓飯總該在府裡吃一頓吧?”
侯爺哭笑不得,“娘,我也想回府吃飯,可是一下朝,那些大臣都恨不得拖我走了,實在是盛情難卻,一會兒我還得去醉仙樓,明兒休沐,長駙馬邀請了一批人去狩獵。”
沈安溪眼前一亮,“大伯父,你幫我獵只狐狸回來好不好?”
“一定,”侯爺大笑,他對自己的狩獵還是很有把握的。
安容撇撇嘴,明兒下冰雹好麼,上山氣候更冷,冰雹更大,狩獵不是送上門被冰雹砸麼?
安容在琢磨怎麼尋個理由,把父親留在府中。
結果還沒等她想到好辦法,外面丫鬟進來稟告,“侯爺,長駙馬派了小廝來傳話,說明兒禁市,可能沒法狩獵了,要改日。”
“禁市?”侯爺眉頭一皺,很是詫異,“好好的怎麼禁市了?”
老太太也詫異呢,“京都多少年都沒有禁市過,怎麼忽然禁市了?”
侯爺搖頭,他也不知道啊,早朝回來還沒一會兒呢,根本就沒有聽到一絲風聲,來的實在突然。
“我去瞧瞧,”侯爺起身,邁步出府。
安容站在一旁,有些呆傻懵怔,這麼巧,明天下冰雹,明天就禁市了?
禁市,禁止市場交易,上街的人除了走親訪友,就是買東賣西,而且朝廷一下禁市令,幾乎就不會有人上街了。
因為會有官兵巡城,你上街,誰知道你做什麼,有足夠理由懷疑你是買東西,違反朝廷法令。
一般情況下,是寧可抓錯,不可放過,實則是抓了再說,到時候贖人那是要贖金的。
安容莫名的就想起那夜,那個帶著面具悶聲低笑的男子,他夜探深閨,問她冰雹的事,不會是他鬧出來的吧,可是他哪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