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同樣坐在這家店裡的二十六歲的高歌想,如果當初左承堯哪怕看她一眼,大概她都不會那樣無聊的非要花1000塊錢在一家茶室裡點一杯咖啡吧。
那天的後來,咖啡端上來了,高歌指著杯子對左承堯說:“咖啡,三塊糖,不加奶。因為我超喜歡吃甜的,所以三塊糖,但是我乳糖不耐受,所以不能喝牛奶。”
左承堯充耳不聞,沒有答話。
高歌有些氣急敗壞的把筆從他的手中抽走,逼得左承堯不耐煩的抬眼看她。
高歌又再重複一遍剛剛的話:“咖啡,三塊糖,不加奶。因為我超喜歡吃甜的,所以三塊糖,但是我乳糖不耐受,所以不能喝牛奶。你可要記好了。”
左承堯終於冷冷的開口:“這位小姐,你喝茶還是咖啡,加糖還是加奶,和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你以後就是我的男朋友了,當然要把這些牢牢記住啊,這樣你以後才可以為我點這些,才可以好好把我寵壞。”
“你不用我寵壞,你早已經被寵壞了。”
……
“女士,您好,您的白水。”服務員的聲音打斷了高歌的回憶。
“哦,謝謝。”高歌的神思並不太集中,她想,都怪這家店。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有點坐立難安,怎麼孫秘書的客戶還不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她並不想再回想過去,把那已經掩埋的舊日高歌再翻檢出來。
她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在她低頭的那瞬間,緋紅色的紗幔被撩開,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高歌的心突然沒來由的緊了一下,她雙手緊緊的抱著杯子,沒有馬上抬頭,或許從她走進這間茶室開始,她就預感到了這一幕。
她聽見左承堯說:“高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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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時候,當一件事情塵埃落定,你反而會鎮定下來。樂…文…
高歌放下杯子,並沒有抬眼正視左承堯,她拿起檔案袋放在矮几上,盡力用禮貌而平常的語氣說道:“左先生,這是孫秘書託我轉交給你的檔案,他臨時有事不能來。請您不要介意。”
左承堯沒有去接檔案,他單手解開了西裝釦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高歌對面。
高歌放下檔案不欲再留,左承堯還沒坐穩她就站了起來,“檔案已經交給您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左先生再見。”說著還沒忘了放下100塊茶位費在桌上。
相較於高歌的急切,左承堯卻有些不緊不慢的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慵懶的斜倚在了椅子上,瞄了眼案几上那輕飄飄的一紙現鈔,然後微微側仰著頭看著高歌。
明明左承堯是坐著的,高歌是站著的,居高臨下,但她卻覺得在氣勢上完敗給了左承堯;明明她沒有看他,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掃過,但她卻知道左承堯的視線駐留在她身上。哪怕他只是那樣閒閒的看著她,她也覺得周圍像是有無形的牆壓迫著她。
七年來高歌變了,從曾經的張揚跋扈,變成了現在的沉默隱忍。
而同樣的,左承堯也變了。如果說原來的他像是一隻孤狼,冷漠清傲,那麼現在的他已然成為狼群之王。他無需再亮出自己的利爪與森森白牙,只是毫無攻擊性的懶懶的坐在那裡,就足以令人臣服。
高歌只想速速離去。
茶室的出口在左承堯落座的方向,高歌走過他的身旁,卻不妨左承堯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高歌的手臂,阻止了她的離開。
高歌想要掙脫,左承堯有些許不耐,乾脆手上一使力把高歌往下一拉,她重心不穩,猛的一下跌坐在了他身上。
”左承堯,你……”高歌忍不住提高聲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