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一場秋雨一場寒。
寒冷的又何止身體,何止觸覺,還有心。
曾今這顆心由不溫不火到火熱,再由火熱到冰涼,她經歷了怎樣的一個歷程?心冷是因為跟夏侯鈺之間的冷戰還在繼續。自從那日,那個小宮女打暈了她,她醒來後就開始了跟他的冷戰。
她知道夏侯鈺本性是善良的,他只是一時迷失在那權力裡面,她相信他一定會回頭的,雖然他現在的正在籌備著的一切她不贊成,也阻止不了,但是她心中卻十分堅定的相信,夏侯鈺會回頭的。
相愛的人之所以珍貴,只因為愛人之間互相包容的心很寬廣。
昨夜的一場大雨摧殘了無數花枝,幽深的碎石小徑上片片落葉浸沒在泥水中。還記著初春聞見的是泥土的芬芳,而今聞見的確是泥土的冰涼。
腳上的繡花步履沾溼了雨水,腳趾上傳來的冰涼的感覺,白琳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就那樣踩著泥水在花園裡轉悠,衣裙的下襬被冰涼的雨水浸溼了,衣服髒了,溼了——
冰涼就只從腳底傳來,一直傳到心間。她被夏侯鈺軟禁了。被別人傷害興許心中還好受一些,片片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傷害,那是人生最大的失敗。
原以為自己要比方百花幸運,結果還不是一樣的。
“王妃,該回去了。”玄青見她故意糟蹋自己,就忍不住開了口。
無視叫玄青的提醒,她就那樣一屁股坐在了涼亭裡。辰時的霧氣還未散去。昨夜的雨水還夾帶的冰涼,那顫抖冰涼從心底襲來,她端坐在橫欄上,巴不得自己能生一場病,不要在這麼不溫不火的活著,她覺得比死了還難受。
秋水共長天一色
見王妃對自己的勸阻不理不睬,玄青閉了口,戒備的站在白琳身後。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宮人開始打掃庭院,唯獨子涵宮的後院沒有人來,因為玄青杜絕她跟任何人接近。也許這是夏侯鈺下的命令。此刻有誰來救救她啊!
夏侯楓近些日子又在做些什麼?即不願他上當來營救自己,又想讓他來營救自己。好矛盾的心思。雖然不喜歡他,可也不討厭啊!如果不是夏侯鈺之前的那場騙局,興許,她最先愛上的就是夏侯楓了,他是那樣的俊朗帥氣。
天色依舊灰濛濛的,冰雨猶如不間斷的蠶絲一樣,只從茫茫天際墜落下來。
煩躁——
鬱悶——
壓抑——
從未有過的煩躁,鬱悶,壓抑;當然,心中更多的是失落。
全身彷佛被人用一張無形的手抽去了她身體裡的骨架,她依靠在床頭的雕花欄杆上,沒有一點生氣。
那是因為,她在生氣,生夏侯鈺的氣。一早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可以出去走走,倘若宮人一旦開始活動的時候她就要老實的待在房中,就是她不待在房中,玄青也會強制將她帶進房中,牢牢看著她的。
“夏侯鈺最近在忙些什麼?”幽暗的房間裡,她忍無可忍開了口。
“奴婢不知。”玄青回答。
“你是宮女?”她問。發現玄青很難相處,主要是她不和人說話。這個玄青對夏侯鈺也太忠心了。
“奴婢只負責王妃的安全。”
玄青的回答讓她心底十分不舒服;監控就是監控,還說負責自己的安全;明明就是軟禁;此刻她覺得夏侯鈺才是最危險的人物,除了他,她真的還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在傷害她。
“你是保鏢還是殺手?”她不知怎麼忽然就有了這樣一問。
這句話一出口,玄青眼底如死灰一般的黯淡立刻變得陰冷起來。
暗流來襲生死一線
“你想怎樣?”望著一步一步走近自己身邊的玄青,她有些膽怯起來,上次她就是露出了這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