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向華,不過除你之外,沒有旁人知道。”
華天虹道:“一劍蓋中原向東來是姐姐的什麼人?”
玉鼎夫人面色一變,飛快地環顧了四下一眼,倏地槳然一笑,道:“小糊塗,你終於轉過念頭了。”她語音一頓,神色忽黯,接道:“一劍蓋中原向東來就是姐姐的先父,如今你該明白了。”
華天虹雖是早已猜到,聽她親口講出,也不禁暗暗震驚,想她既是向東來的女兒,投身通天教下,自是有所圖謀。
只聽玉鼎夫人向華道:“虹弟,姐姐的終生遺憾,便是昔計在黃河岸上,未能挺身而出,挽救你的性命……”
華天虹道:“彼時素不相識,救與不救,在於兩可之間,兄弟眼前尚還活著,過往的事,何必再提?”
玉鼎夫人浩嘆一聲,道:“你是仁恕為懷,只知責已,不知責人,唉!你爹爹對我父親有救命之恩,我只想報仇,不知報恩,落到眼前這種處境,也是罪有應得。”
華天虹大惑不解,道:“姐姐目下的處境怎樣?莫非天乙子對你懷疑了?”
玉鼎夫人截口笑道:“誰與你談那個。你且想想,如果當日是我救你,如今你念念不忘的就該是我,而非秦碗鳳了。”
華天虹微微一笑,道:“姐姐太痴了。”突然嘆息一聲,道:“白素儀與我同行,如今被天乙子擒去,吉凶難料,生死不明,要是講義氣的話,我就該全力營救,可是……”
玉鼎夫人先是一怔,繼而慎然道:“白嘯天是神旗幫的幫主,誰要你多管閒事?”
華天虹道:“咱們行事為人,總求無愧於心。唉!也許我過於講究小信小義了。”
玉鼎夫人見他唉聲嘆氣,忽然不樂,忙將臉色一弛,笑道:“這也不必耿介於心,通天教人多勢眾,你縱然拼命營救,也是救不出人來的。”
說到此處,四顧一眼,見無人蹤,接道:“虹弟,你忍耐一點,停下身來,我瞧瞧你的傷勢。”
華天虹住足站定,低頭一望,胸前已被毒血溼透,不禁輕輕一嘆,道:“這樣下去,我要血液流盡,乾枯而死了。”
華雲早已急得滿頭大汗,道:“小官人,咱們快往北走,去找,‘逍遙仙’朱大俠設法。”
華天虹搖頭道:“朱老前輩四處奔走,早已不逍遙了,咱們找他不著,找到了也未必有用。”
華雲道:“咱們找慈雲大師……”
華天虹諜踢不安,笑道:“急病亂投醫,沒有用的。”
說話中,玉鼎夫人背轉身子,解開儒衫,由懷中取出了一個長約四寸,厚約八分的長形玉匣,笑道:“虹弟,你猜這是什麼?”
華天虹訝然道:“我先瞧瞧……”
玉鼎夫人嫣然一笑,小心翼翼地啟開了玉匣,湊向華天虹眼前,嬌聲道:“你瞧瞧,這是一株‘千年靈芝’,我爹爹收藏了十多年,我又儲存了十多年,這是罕世的靈藥,有起死回生之效,不管能不能解‘丹火毒蓮’之毒,你一口吃下再說。”
華天虹心頭狂喜,仔細瞧去,見那玉匣中裝著一株形似蘭草的異草,玉匣下半是一塊黑色的泥土,那靈芝種在土上,泥土潮溼,彷彿新由地上掘起,那芝葉散放著一股清幽的芬芳氣息,華天虹嗅了一嗅,立即感到一種從來未有的舒適。
玉鼎夫人瞧他一臉驚喜欲狂的神色,不禁大感欣慰,道:“我也不知這靈芝草如何使用,你連根吃掉,想來錯下到那裡。”
華天虹見她伸手去動那靈芝,急忙出手攔住,吶訕說道:“姐姐……別……動……”
玉鼎夫人惑然笑道:“怎麼啊?天生萬物,都是給人用的,人若不用,一切都是廢物了。”
華天虹啼啼說道:“小弟是要用……”
玉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