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把我的手扯斷了,你賠不起……”真是的,她可不是玩具,任由他扯著玩。
百般不願的何春風硬是被“心急”的菜鳥扯離了原位,半推半拉地將她朝門口帶,動作之大有些不符合他給人的靦腆形象。
幾十個人在大廳忙著,沒人注意到一角兩人的動靜,縱使有人走過他們身邊也是匆匆一瞟,隨口打聲招呼便錯身而過。
實在太忙了,誰有閒工夫關心別人,大家各做各事,同心協力完成最後的準備工作。
“小高,你走慢一點,我腳短,跟不上你。”趕著投胎不成。
高橋像沒聽見她的話,悶著頭往前走,大手始終有力地扣住她手腕。
“別這麼急著把我送給你的主人,這些日子我可待你不薄,可以偷懶的事一定拉著你,不想做的也不會硬推給你,你真忍心用背叛回報我。”唉,可見她不夠用心,沒法感化小驢蛋。
他驀地停下腳步,兩眼瞪大。“你……你知道我……我要做什麼?”
她笑著拍拍他手臂。“你本性不壞,還有救,我想給你機會。”
打他踏進總務課的第一天,她便看出來他不若外表憨厚,真實的他精芒外露,才智不弱,絕非甘於平凡的池中物。
那時她已料到他必定懷著目的而來。
不過天下無完人,誰不曾犯過錯!他雖非真心為公司謀福祉,但誰管他,她也是米蟲一隻,一天相處七、八小時以上,好歹也有同事情誼,拉他一把並無不可。
“你在玩火,何小姐,你不曉得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高橋壓低嗓音,警告她最好別輕舉妄動。
何春風輕笑地揚高柳眉。“高橋恭介是吧!日本山口組東京分會會長高橋秀山的長子,你還有個從母性的弟弟佐藤恭二。”
“你怎麼可能查得到……”他震驚不已,優雅面容僵硬無比。
“我在日本待過幾年,認識不少有趣的朋友,三井友子聽過吧!她是大阪一帶的大姐頭,我剛好和她交情不錯。”透過她,很多黑幫訊息不難取得。
“三井友子……”他抓著她的手微微一顫,似是難以置信。
三井友子是山口組敵對幫派六合會老大的情婦,在他死後接替了他的位置,率領不少手下開堂佔地,儼然是一方勢力。
“收手吧!高橋,看在你口口聲聲喊我前輩的份上,我可以當沒這回事,讓你順利脫身。”送他去坐牢絕非她所願。
“這……”他遲疑了。
雖然看不慣她閒散的生活態度,有機會想像馮天綱一樣放聲大吼,喝斥她認真點,可不可否認的,她不是會令人生厭的人,甚至相處久了,還會覺得她本來就是懶,何必強迫她勤快。
只是奉命行事的他不能夠有一絲私人情感,他的情人�局比聳欽嬲�菪牡哪腥耍�詞顧��慫�嗄輳��故且謊�耷椋�灰�話呀淮�氖擄旌茫�嬤��吹某頭=倘松�蝗縊饋�
“把研發部偷來的東西還回去吧,那是假的,裡面的資料是原始資料,早就派不上用場。”有什麼職務比總務課職員更容易潛入各部門,他的確走對了方向。
他已經驚訝得快說不出話來,只能苦笑。“你還有什麼不知道地?”
“有呀!你勃起的尺寸。”要量過才清楚。
就算是男人也不會大剌剌提起這話題,何況她是女人。
“用不著害羞,習慣就好,午餐時間快到了,我們先衝去員工餐廳佔位子,吃飽了好打盹……”
“打盹?”她還想睡?
“哎呀!口誤口誤,是吃飽了好做事,人要有體力才能扛大樹。”她作勢要啦他往回走。
“我……”高橋的態度軟化了,面對一個混吃等死的懶人,他跟著沒什麼氣力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