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焰馬上增長不少。“你先說。”這次她做了決斷。
何耀東再看一眼晏南緋,表情一滯,大約沒有料到剛剛還拘謹的女人怎麼突然就脫去了矜持了外衣,神情變得這麼大膽。
“你是劉蕊的好同學吧。”依舊是迷醉般的聲音,溫潤的語氣,彷彿很好商量的樣子。
他若是知道晏南緋欺軟怕硬,最喜歡調|戲俊俏羞澀的美男,估計就會讓自己顯得兇橫一點。
此時的晏南緋早已忘卻了乍見何耀東時的驚訝,她看著眼前仙品一般的男人,心裡感慨: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小受?如果他是gay,決不可能是攻……
“是啊。我們是初中一年級認識的,從初中到高中,六年同校同班。很難得吧。”
“嗯,很難得。”他似乎沒有後話了。
她連忙接上一句:“你有同班超過三年的同學嗎?我說中學。”
“同學……我沒怎麼上過學……”
晏南緋以為自己聽錯:“你大學畢業了嗎?”
“我沒有念過大學。”他眨了眨眼。他的睫毛很長,層層陰影透射在瞳仁裡。
“喔。”晏南緋覺得有點可惜,“你念過中學嗎,初中,高中?”
“……也沒有……”何耀東的五官,輪廓鮮明,很有立體感。特別是他微陷的眼眶,似乎帶上一些隱秘的憂鬱。
算了,燕南緋不打算再問下去。他長得這麼好看,卻沒有上過學,連初中也沒有。啊不對,晏南緋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你是請私教的嗎,比如家庭教師。”
“嗯,我中學的課程請過兩位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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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晏子
“這就對了嘛。”晏南緋舒了一口氣,他是有錢人,不上學很正常嘛。“其實上學不好玩,我一直希望我爸爸給我請私教,如果能不去學校就好了——不過私教都好貴,我只有小提琴能請私教。”
爸爸媽媽雖然很疼她,在教育方面卻非常嚴格,要求她正常的完成學業。不過小提琴卻是因為爸爸媽媽的支援,所以培養了她在小提琴方面的專長。
說到這裡,晏南緋的聲音弱了下去。她已經漸漸接受了父母過世的事實,可是一說到往事,心裡總是難免發堵的難受。
何耀東覺察到了她的異樣,看她低著頭,左手手指無意識地在裙裾邊緣扣啊扣。她的裙裾邊緣是絲質的襯底。
“你不要太難過。你父母是非常疼愛你的,當然是希望你能生活得快樂。”他似乎在勸慰晏南緋。
“是啊。”晏南緋望了一眼前方,視線越過前方的椅背,思維卻是放空,“我還有劉蕊這麼好的朋友,還有好多同學……”
何耀東看她的手指頭就要將蕾絲花邊戳出一個小洞,一把捉住她的手指頭。
晏南緋大驚之下看到被自己蹂|躪的裙裾,頓時有些窘迫,連忙抽回自己的手。
何耀東他一向奉行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今日卻出現了失誤。“抱歉。”
晏南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可能讓他誤會,連忙接上:“啊,沒事,是我得謝謝你。你看我笨手笨腳的,哈,我們剛說到哪裡?哦……”
晏南緋腦袋裡搜尋著話題,忽然想起劉蕊說需要她去做特別看護。可是她看身邊這位,雖然精瘦,但是給人感覺精神奕奕,哪裡有身體孱弱的樣子。
“劉蕊跟我說,你們要請一位特別看護?”
何耀東點了點頭:“恩。”
晏南緋隨即問道:“是……嗎?”她本想問“是何耀東先生你需要嗎?”她習慣叫別人名字,顯得大家親近,可媽媽總說她沒大沒小。好在她學會了在姓名後加上一個尊稱,比如“陳靖先生,何耀東先生”。但是這位好歹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