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嗎?”
絹何耀東的聲音粗嘎。他的鼻翼合動,粗重的氣息噴在晏南緋耳鬢,惹得她渾身都是酥酥的。
他咬著她的耳垂,咬著她的腮,咬著她的下巴。他一隻手移到她身前來,覆上她的豐盈。
“晏。”他的磁性的聲音像是催眠。
頰忽然,何耀東偏開頭,咳了一聲。晏南緋驚醒過來,他還沒有恢復呢,她連忙從他身上滑下來。
“sorry”何耀東說了一句,接著又是劇烈的咳嗽。晏南緋摸著他的背,幫他順一順。
何耀東咳了一分鐘才停止下來。晏南緋忙遞過溫水來。何耀東笑了一下,眼眸像一彎深潭。
“真是慚愧,我……”
“好啦,我扶你去臥室休息。”晏南緋搶斷他的話,她的臉紅得像芍藥。
何耀東不再說話,嘴角的弧度放到無限大。
“我要洗個澡,要不然睡不著。”
潔癖!
乘何耀東洗澡的當兒,晏南緋馬上回去衝個澡,然後來服侍何耀東大人休息。
他的頭髮溼漉漉的,她便拿了一條幹毛巾再幫他搓一搓,然後又找了電吹風來。
“聽說你今天去迪拜了。”
“嗯。”
何耀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晏南緋想一想,或許是什麼私事,也沒再繼續問。
沒想到何耀東幽幽的繼續說:“我一位故人,被拐到迪拜,我去處理了一下。”
“拐到?”晏南緋聽過拐賣兒童婦女的故事,還沒有聽說誰被拐到迪拜。
這倒有點新鮮,尚可一八。
“是的。她近年都在米國生活,已經是影后,這次攙和了音樂獎項。所以有人,就使了個計,將她賣到迪拜去了。”
好像有點高深,這樣的事件離晏南緋的生活比較遙遠。
“唔,有點可怕。”
晏南緋忽然打個噴嚏。“呀,我會不會也感冒了?”
何耀東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我就是故意把感冒傳給你,讓你明天上不了臺。”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一句實話,還是一句玩笑話。
晏南緋好像巴不得自己生病:“那太好了,我感冒了就在家裡當皇帝,讓你來伺候我。”
“很樂意為您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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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生理學課的時候,教授多講了幾句,過渡到了心理學領域。
晏南緋聽得很有心,她一直懷疑何耀東拒絕左腿復健,是有特別原因。今天聽老師講課,感覺何耀東現在的心理,或者跟他兒時的生活,或者說跟他左腿肌肉萎縮的原因有關。
晚間七點的時候,港城大劇院音樂廳,“指揮家吳魏帕格尼尼主體音樂會”聽眾滿座。
劉蕊果然是穿了玫瑰紅的小禮服來,她由何家的一位家僕陪著到化妝室來。
劉蕊帶來了一大捧鮮花:“晏子今天太漂亮了。祝你成功。”
吳魏一邊整理領結一邊走過來跟劉蕊打招呼:“嗨,劉蕊。”
劉蕊早知道吳魏是今天的指揮,半笑不笑地將他上下瞧了瞧。
吳魏不明所以,笑道:“還以為你來恭祝我的呢,怎麼眼神跟刀子似的。”
劉蕊哼了一聲:“我可不是晏子。”
晏南緋正要圓場,卻聽得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喲,說什麼這麼熱鬧。”
晏南緋認得這個聲音,正是喬麗娜。喬麗娜在晏南緋面前一向柔弱,晏南緋萬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嬌媚凌厲的一面。
喬麗娜的眼光像X射線在劉蕊身上上下掃描一番。晏南緋覺著她的眼神極不舒服,不由得往劉蕊身前擋了擋。
喬麗娜並未因為晏南緋的警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