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換東西,你在這裡不方便。”晏南緋說得還是比較委婉。
何耀東似乎睡得不怎麼好,深凹的眼眶周圍出現青色的痕跡。他的鬍子像是剛刮過的,還帶著點鬚後水的氣息。長長的頭髮也紮在腦後。
何耀東明白了晏南緋逐客令的意思,放開手:“那我去給你端早餐上來。另外,你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我給你請了假。”
晏南緋恩了一聲。去上班與不上班,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她雖然笨點,但還不至於看不出端倪。心裡早已猜到這個職位的特殊之處,以她在米國的資歷,到港城醫院一個星期了,居然沒有接到一個手術,平素就是帶著助理或者小護士去巡房。被按排的房間病人都沒什麼大礙,連巡查記錄都不用晏南緋自己動筆,旁邊自有助手記錄。
何耀東,還真是“呵護”得滴水不漏。
等何耀東走了,晏南緋這才處理自己,她在外面套了一件寬大舒適的及膝長裙,打算等會去看一看小葡萄。以往她生病也不會曠課,現在做小葡萄的表率,自然要堅持給她授課。
何耀東推門進來,他竟然是推著一輛餐車上樓。晏南緋有點訝異他怎麼把餐車弄到二樓來,忽然又想起樓道盡頭是有電梯的。
何耀東帶了四五樣食物上來,還有一個裝著皺的沙煲。他盛了一碗出來,晏南緋在椅子上坐下,何耀東將她旁邊的椅子拖近一些,就要給她喂。
“我自己可以。”晏南緋結果粥碗和湯匙,自己喝完。
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熬製的,粥中似乎還有米粒。不過米粒已經煲過很久的,都熬成了糊糊狀。熱騰騰的粥將晏南緋的一張小臉燻得有些生氣,連她光潔的鼻子上也滲出一層密密的汗。
何耀東在旁邊看得呆呆傻傻的,晏南緋不是第一次穿紅色,但是他今天覺得她穿這條紅裙子特別好看,像新娘子。
這條裙子的領口裁剪的寬大,脖頸下優美柔弱的鎖骨露出來。何耀東一邊心疼她瘦了,一邊又忍不住多看幾眼。
一碗粥喝完了,晏南緋身上暖烘烘的。
“謝謝。”她伸手去抽紙巾。
何耀東作勢又要去盛一碗:“再喝一點。”
“喝不了了,已經飽了。”
“再喝一小勺。”他果真又添了一小勺。晏南緋深呼吸,她實在不願意被人強迫進食,皺了皺眉頭。何耀東真是覺得晏南緋皺眉頭的樣子也分外迷人,帶著她獨有的個性,偏偏又難以拒絕他。他只好先退下陣來,不忍心再強迫她。
“好吧。不喝了。”何耀東這樣說著,折了紙巾過來在晏南緋唇角輕拭一下。她的唇際還帶著紫色的腫痕——這也是前晚他留下的“傑作”。
“對不起。”何耀東的聲音很低,卻足以震動晏南緋的耳膜。
晏南緋臉上淡漠的沒有了神色,連剛才微微皺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了。直到何耀東出去,她才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
何耀東的肩背寬闊,這讓晏南緋想起在羅迪島的那一日。何耀東在客廳靠窗的桌子前做什麼小玩意。晏南緋從鄰居家裡回來,趴在他的後背,心心戀戀,一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一邊問他:“耀東,你在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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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之二。第三更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有時間寫,請勿等待。
王與後的較量
?正文 王與後的較量
他今天竟然是穿著襯衫的,晏南緋此時才意識到這一點。
晏南緋已經好久不見他穿襯衫了。
房間裡恢復了寧靜。食物的香味不一會就消散了。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窗外似乎有小鳥在樹枝上唧唧喳喳地叫。
浚晏南緋坐了一會兒就下樓去找小葡萄。何耀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