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娘怯懦說道:“王爺的話幼娘聽不懂,王爺既對帕子感興趣,拿去看好了。”手一揚,把手中絲帕扔出去。
絲帕展開就是一個圓,如同一個碟子,旋轉的飛向蕭離。紅泥射出雪蠶絲,鉤子撞上帕子,沒有發出聲音,卻冒出來火星。這麼柔軟的帕子,竟好像是金屬做成的。帕子被撞的倒飛回去。
蕭離說:“我早說過了,你已經沒有機會。”
只見徐幼娘一個翻身,好像跳舞一般,長腿踢起裙襬,好像盛開的一朵荷花。花蕊之中無數絲帕飛了出來,這是她最後一搏。
可她面對的是蕭離。
他只是伸手,天地之氣在他面前凝聚,飛來的絲帕忽地頓在空中……
面對蕭離,她太弱了,她很清楚這一點,更明白自己也無法逃掉。
無力反抗,無法逃脫。死,是最好的選擇。
但有些時候,死,也是一種奢望。
當她抽出髮簪,刺向自己咽喉的時候。蕭離已經在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腕。這一刻,她心寒如水,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香消玉殞,可辜負了老天對你的偏愛。”蕭離鬆開她手腕:“如果你寧死也不想說些什麼,那麼我就不問。”說完看一眼花惜,她的朋友不多,徐幼娘是唯一的一個。
花惜卻走了過來,難以置信的問她:“為什麼?”
徐幼娘沒辦法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做的許多事,她都不知道原因。就像殺的那些人,她也從來不問是否該死。
“花惜。”徐幼娘說:“我早跟你說過,我的命沒你想的那麼好。”
“可你為什麼麼要殺他呢,我們分開那麼久,才剛見面……”
蕭離說:“她與你相逢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殺我。”
“什麼?”花惜難以置信。
蕭離笑道:“傻子,你不會真以為人生幸事,他鄉遇故知吧。”
徐幼娘苦笑一聲:“王爺僅憑這一點猜測,就說我來者不善,未免武斷了些吧。”
蕭離說:“有時候,僅僅懷疑就已經是罪。無需證人,無需證言,無需證物,只是猜測,就有足夠殺你的理由。”
徐幼娘閉上眼睛,彷彿已認命。
蕭離又說:“其實我也猜到,你知道的並不多。我想之所以派你來,無非是前兩次失敗,想僅靠武力要我的命比較困難,乾脆就來個溫柔鄉英雄冢。可惜呀,我不是好色的人,即便有那麼點好色,身邊已經有了三個大美人,足夠撲滅慾望之火。”
徐幼娘說:“王爺何必多言,該知道幼年的心意,直接殺了我好了。”
花惜拉住他的手,怕他真的要殺徐幼娘,她說:“你把幼娘交給我,我來勸她好不好?”
蕭離嘆息一聲,喊:“洪照!”
“在。”洪照走過來。
蕭離說:“帶徐姑娘走吧。”
洪照說:“是。來人呀,把徐幼娘帶下去。”
蕭離說:“我讓你帶她走,沒讓你把她關起來。”
“王爺,可是她……”
蕭離抬手,沒讓他繼續說下去:“她方才拔簪自戕,寧可一死也怕被我逼問出什麼,女人能做到這份情,已經十分難得了。你帶她走吧,去該去的地方,做該做的事。”
“王爺,我不明白……”
蕭離伸手虛抓,洪照的佩刀被她隔空抓起來。刀鞘上刻著梅花的圖樣,孤獨傲開,竟和徐幼娘手帕上的圖案十分相似。只是這烏木的刀鞘,刻了圖案沒有上色,很難讓人注意到。
紅泥拿著徐幼孃的手帕比對:“一模一樣,難怪你美人也不看,就盯著人家帕子看。”
洪照長嘆一聲,跪在地上。自從蕭離做了涼王,就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