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軍方威望高,老大想透過聯姻抬高蕭餘,嘿嘿,竹籃打水,全被你攪和了。不過老四,我還是要勸你,別忙活了。你的身份,你母妃的身份,還有你那個將軍王妃,你呀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蕭離心道:這人絕不是要殺他的那個人,他倒是有些喜歡厲王了。蕭離說:“我想勸你一句。”
厲王整理衣冠,傲然道:“說吧。”
蕭離說:“武威將軍的孫女,我覺得做你兒媳更合適。”
厲王臉色一冷:“瞎說,我大兒才十五,武威孫女都二十了。”
蕭離搖頭:“你看我,阿狸比我大了多少,不一樣很好麼。又不是老妻少夫,年紀大些更懂心疼人,你懂的。”
厲王心道:有道理。嘴上卻說:“我不是你,丟不起那人。”
蕭離一個人走著,這條街還真是清靜。大概是因為所居所住,都是達官貴族的原因。他心裡想著:這皇室一家還真有意思,歷來帝王之權,刀光劍影。可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骯髒無情。
勳王一家只求自保,倒是蕭餘心機深沉。更難得的是有自知之明,清楚所謂霸業宏圖於他無望。
厲王麼,表面看是個有意思的人,但隱藏的也頗深。從他稱太子直呼老大,能看出他是不服的。但蕭離又覺得他是故意如此,這是他最看不透的。
三家王府相距本就不遠,快到涼王府時,心中生警,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他停下腳步,心神合一,感知四周,然而沒有一點異動,也察覺不出一絲危險。但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卻更加的濃烈。對於現在的自己,他很有自信,若確實暗處有人,那人定然超過自己,不然不會感覺不出來。
一股冷風吹來,這感覺更加明顯。
手一晃,碧玉刀在手,濃厚磅礴的殺氣蔓延開來。高手,對殺氣有特別的反應。只要有一點,他就能感覺出來。然而,仍沒有任何異常。也許,是太過緊張了吧。自從到了聖京,想起要做的事,心裡那根弦就繃的緊緊的。直到此刻,他連第一步也沒有想好。
大悲寺必然高手如雲,想要偷,那是痴人說夢。不偷難道搶麼,那是純粹找死。不偷不搶,光明正大的拿?不空和尚或許可以幫忙,憑著一面之緣,再加上自己皇家涼王的身份,或許有一線希望也說不定。
等他走進王府。街角處轉過不空的身影,他心裡想:怎會是他呢?方才他抽刀在側,殺氣盎然,似有無邊恨意。世事當真如此湊巧?說不得,還要回去與師兄商議。走到半路,卻又轉身去了武閣。
武閣並不像旁人想的那樣,是個多麼神秘的地方。它就像大悲寺一樣,開著大門,不管是人是狗,都可以隨意進出。當然這只是表面,武閣臨山,和大悲寺隔峰像望。也和大悲寺一樣,後山才是實質。
不空入到武閣,江湖人可真多,大都是排隊進去參閱各種典籍的。大悲寺的典籍也很多,但不能隨意借閱,畢竟雖說眾生平等,佛緣卻不同。
端木雄早就迎了上來,說一句:“大師請!”
很多人都不明白,他為何對一個和尚這麼恭敬。
閣主正在悠閒的澆花,臉上的青銅面具,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你去見過他了?”閣主放下水壺,不空看那花快開了。他認得這花,是極其罕見的叮嚀。他在書上看到過,據說花開之時,香氣淡然,但聞到的人極易入夢,宛如情人蜜語讓人歡心。想不到,世上還真有此話。
不空嘆氣一聲:“不止見過他,還見到了他那把碧玉刀。”
閣主撥弄著將開的花瓣,他的手枯乾的好像只剩下骨頭。
“你好像並不奇怪。”不空問他。
閣主說:“有何奇怪的,十年前我就知道碧玉刀在沈家。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