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不能走,你也不能走。”
金奢狸略帶哀求的說:“老師,事已至此,大局已定。娜扎撐不了多久的,你又何必非要糾纏在我們之間,一定要幫她對付我。”
水千風沒有回答,而是說:“也許你留下,就還有轉機。”
圖魯奇嘖嘖笑道:“瞧見了沒有。阿狸,這就是你曾經朝思暮想的男人,夠狠的,你還是沒有娜扎有手段。”他又衝蕭離喊:“兄弟呀,我太能理解你了。大家都是男人,看來是拼不過小白臉的,我看你還是一個人走吧。阿狸麼,估計她心裡是不想走的?”
“你……”圖魯奇還是和以前一樣,沒邊的胡亂扯。
蕭離卻笑道:“沒關係,我也沒想走。我突然想,我的痛苦從何時開始的……”
圖魯奇嘆氣:“唉,從你娶了那個不愛你的人開始。”
“胡說……”金奢狸感覺圖魯奇好像要挑事兒,他向來是喜歡看熱鬧的。
只聽蕭離又說:“我問自己,痛苦是誰給我的呢?”
“他,是他。”圖魯奇說:“就是這個男人,為師不德,勾引弟子,完全不要臉。真是人神共憤,哥哥能忍,弟弟也不能忍。”
蕭離接著說:“所以,我突然很想殺人。”
圖魯奇用力擊掌:“好,是個男人。男人就要這樣,用鮮血洗刷恥辱,用死亡迎回榮光。聖人有言:士可殺,不可戴綠帽。”
金奢狸真想把他嘴巴堵上,她對蕭離說:“我們走,回家我跟你解釋……”
蕭離看著水千風:“從你第一次出手,我便想到了答案。所有的一切好像是從那天變得不可收拾,無從把握。那一天,水月大宗出現,他想殺了我。”
水千風一驚。他的本名不是水千風,而是水月千風。
蕭離眼蘊殺意:“從你一出手,我就知道你和水月大宗的關係,你們的功法太像了。你們的德性也像,都有著天都人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和高高在上的傲慢。”
長久以來的憋悶,與南風的分離,盜《七月手札》,身中噬神姬……
一切憤怒本被壓制在靈魂最深處,直到此時……
水千風冷聲說道:“既然如此,你非但不能走,而且不能活。”
金奢狸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什麼水月大宗,什麼天都。可圖魯奇明白,他早就看水千風不管。心道:果然是那個地方出來的怪物。他神色期待,眼睛裡閃著歡喜的光。
水千風絕不相信蕭離會是對手,方才是自己大意,而且蕭離的年紀,即便天縱奇才,修為又能高到哪裡去。除非他也來自天都,但他分明不是。
也許是噬神姬的原因,蕭離再不似過往那般冷靜。
有時候,冷靜,只不過是懦弱的一種表現。
他從未想過自己是否有能力殺死水千風,但就像胖屠和淵月說的那樣:許多時候,殺人是唯一的選擇。因為許多時候,殺人,是唯一讓自己心靈平靜的法子。
天龍出海……
蕭離早已蓄勢待發,整個人忽地貼地飛來,像個陀螺似的轉動身子。捲起地上沙石,周邊燃燒的火焰也被旋轉的勁氣吸過來,就像一頭憤怒咆哮,從大海鑽出的火龍……
氣勁兒激盪,蕭離從未將這一式天龍出海用到如此完美,心即意,意即氣,氣即人……
圖魯奇沉聲道:“老子的,還真是天龍八式……”
水千風身體前傾,天一訣運轉極致。天一生水,至剛至柔,至弱也至強。當年水月大宗遊歷天下二十載,返回天都十年所創。水千風得授真傳,雖未能修至圓滿,但已讓他擁有足夠的實力和信心。
身前白霧生起,圓轉流動漸成水汽。若是水月大宗施展,一瞬間便會化成寒冰。只是天龍出海勁氣之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