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那個少女的原故。她們便要給他些厲害,要徹底制服他這頭烈馬來,便被鎖進了木籠。
其他的籠子裡的男人對著他呲牙笑著,那笑容分明是在幸災樂禍。他們的籠子是可以開啟的。洗澡和大小便時,便可以離開籠子。但他的籠子卻是鎖上了,儘管他很削瘦,但那籠木頭與木頭間的距離卻不是他可以鑽出去的。有時他幻想自己如果有燕子李三的縮骨功那該多好啊。
尤其是看著那些女人和孩子,到山野間拿著月牙似的小鐮,到山間割嬰粟果的白色漿汁,將它呈在鐵皮罐子裡,唱著山歌,快快活活的樣子時。林崢才曉得自由是多麼的可貴。便對豢養在籠子裡的畫眉和鸚鵡,悲憐起來。一時竟想起《四郎探母》的那段唱詞來。
“我好比籠中鳥有翅難展,我好比虎離山受了孤單。我好比南來雁失群飛散,我好比淺水龍困在沙灘……”
西皮慢板,娓娓唱來,竟也是有板有眼,煞是好聽。直聽得那些籠子裡的男人側耳聆聽,都十分奇怪的看著他。因為這個男人的語言,他們是絕然聽不懂的。更不明白他囈囈呀呀地說些什麼。卻聽出他很難受的樣子。他們不明白林崢為什麼這樣難過。在這個部落裡,男人生來就是被豢養的。自然不曉得在商界叱吒風雲,所向無敵的林崢是何等的壯志雄心,驀然間被這群雌英給生生的按鎖在籠子裡,是何等的委屈了。
這個部落倚山臨江,山間種滿了嬰粟,此時多已結成了果實,在那些鐮刀的切割下,果漿四溢,使整個花團錦簇的村莊,充斥著果漿獨有的氣味,那氣味令人昏昏欲睡。在上游還很湍急的江水,流到這裡潺潺涓涓,再沒有當初野馬奔騰,狂燥咆哮的樣子了。好象也被那嬰粟迷醉了似的。
林崢終於明白那個少女給他碗裡放的是什麼東西。竟是曬乾的嬰粟皮。林崢是看著她裝進香囊裡的,那一刻,駭得他把指頭伸進喉嚨裡,卻又怎麼能吐出來呢。反倒是吐的自己的肝都疼了。
那個少女已然對他痴心不改,這也難怪的,這個部落的男人多長的矮小乾瘦,且形體畸形的,如何有林崢這樣的氣宇軒昂,眉眸生情呢。所以她一次次的試圖接近他。林崢卻一次次的拒絕。那些女人原準備對他用強的。然而他對這些女人的鄙夷而產生的生理變化,使那些女人總不能得逞。
在她們眼裡,林崢卻是江水送來的絕世尤物,姿容豔麗,令她們垂涎欲滴。同樣也使那些籠子裡的男人十分的忌妒。他們從沒見過山寨裡的女人們會為一個男人陷入巔狂的。然而當林崢坐在籠子裡低思時,他側頰之優美竟讓這些男人也砰然心動。
那個少女成了林崢的守護神。她和林崢一起住在那個籠子裡。不讓那些意圖沾指他的女人接近。林崢漸漸的有些感激她來。然而便如林崢在這些女人眼中的角色十分異樣一樣。林崢對她的感覺也十分的奇怪。在他的眼裡這些人的行徑與山頂洞人的行徑無疑,粗鄙而又原始。恰是由於這種感覺,使他沒有像對帕娜茶一樣同這個少女發生畸戀。
便是在他被關進籠子裡的第七天,便在他擱淺的地方,又飄來一些屍體。那些屍體全都是軍人裝束,肢體不全,血肉模糊。一下子整個山寨如臨大敵。就是那個替林崢召魂的老巫婆,對山寨裡的人說,天下要大亂了,正是這個林崢的到來,才帶來了災禍。按照山寨裡的習俗,林崢要被生祭給薩爾溫江的守護神。於是林崢被她們捆了起來,綁在竹筏上,重新放入了薩爾溫江。
那個少女痛哭流涕,絕然不捨,她的母親百般勸慰,她卻絕不肯聽。便在林崢放流的同時,她乘著獨木舟帶著食物,也追了過去。
便在這些女人以為送走災星的時候,楊一帆和他計程車兵出現了。當他們殺氣騰騰的出現的時候,整個長頸族便遭到了滅頂之災。那些女人把男人裝在籠子裡,恰給楊一帆這些人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