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程度?愛到什麼程度?”他的含糊不清讓簡心皺了眉,拉著他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快說,什麼程度?”
謝小北甩開她的手,不耐煩的,“你有完沒完啊,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拿出來進行第三次討論。”
“你跟我說清楚。”
“你好煩吶。”
“謝小北。”
簡心眼珠子一轉,眉毛一樣,轉起了壞心思。她跪在床邊,雙臂攀上他的脖子,低頭下去,在他耳邊嬌滴滴的說,“告訴我嘛,一會兒給你好處。”
“行賄犯法的啊喂。”他又推開了她,打死不說。
簡心沒轍,使出了殺手鐧,“謝小北我告訴你哦,你現在眼睛可是看不見,我幹了壞事呢你也找不到我。”
“威脅我?”
“有潔癖嘛?”
“有點兒。”
“內褲和襪子分開洗嘛?”
“廢話。”
“不好意思,以後混合了。”
“……”
最終,她贏了,謝小北說她好狠。簡心說,那你趕緊說,到底要愛到什麼程度,才會想要跟她結婚,才沒有恐婚症,才不會做惡夢。
謝小北從身後摟著她,在她頸脖間低聲說,“愛到,像愛你這麼多,我就想要……娶你。”想要,以你之名,冠之我姓。謝太太,這稱呼好像蠻不錯……他在她背後,笑彎了眉眼。
簡心咬著唇,臉都紅得要滴出血來了,沒辦法,這人讓她太感動,太煽情,她什麼都不管了,抱著他的臉就再一次吻上去……
棉花糖的滋味,很好……情投意合到了最極致,她聽到他說了一句話。聽清楚了,卻又不很清楚。簡心那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拍他的背,拍了兩下,又兩下,想要讓他重複一次剛才說的那句話。可他,把她抱得更緊,吻得,更加難捨難分……
那天簡心問他,為什麼,像曾嘉敏這麼好的女孩子,你就是不要她,就是,動不了要娶她的心。
他說,愛一個人,不是要去考量她哪些地方好不好,更不可能因為她很好而愛上她。感情不是選工作,要按照自己的喜好挑到合適的。這東西就好比漁夫捕魚,一網下去,能捕到三文魚還是秋刀魚,沒人能預知——誰又會猜得到誰是誰的過客,誰是誰的永恆?
什麼破比喻。
什麼秋刀魚三文魚哦,簡心嗤之以鼻。不過,她還是喜歡他對自己坦白時候的樣子,溫柔的,純粹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只想要好好愛她的男人。這樣的謝小北,她喜歡到有些魔怔了,就像他曾說的,好想要把她壓縮成一團塞進飛行箱裡,走哪兒都帶著……她也想要把他壓縮了藏進兜裡,只有她一個人摸得著,找得到。他,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
幾天之後可以拆紗布了,簡心和小西兩個小笨蛋全都拉了椅子坐在病床前,撐著下巴一瞬不瞬的盯著醫生手裡的動作。專注極了。
喬大夫見著兩個姑娘實在是可愛,走的時候把剛才一個小朋友給的兩個棒棒糖給了她們。簡心覺得這醫生簡直就把她倆當成了孩子,瑟縮著不想伸手去接,倒是小西,抱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態,說了謝謝喬醫生之後把簡心那個也接了過來,問她要不要。簡心說不要,小西說那一會兒回去給莊莊。
喬大夫說小北沒什麼問題了,再住一個多星期觀察觀察就可以出院。謝小北算著日子,已經進來差不多二十天了,好久沒出去見人了,也一直沒刮鬍子,真有點像森林裡的那什麼。
每次簡心被他拉過去親的時候就嫌棄他,說他鬍渣蜇得她好疼,還說要不她幫他把鬍子剃了吧。一說起這個她就興奮,不過謝小北才不信任她,就她那點兒水平,不給弄得破相才怪。雖然不是靠臉面吃飯,可愛美之心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