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臭流氓!
只紅抓著巢天胳膊的五指猛地一緊,指甲幾乎要嵌入巢天肉裡了。痛得巢天喊媽:“呀呀呀,書上說‘最毒婦人心’,這話不假啊。我怎麼不要臉了?親愛的你無緣無故搶走一個單身帥哥,也不管人家帥哥願意不願意,進來就搶。我說你女孩子家家的,生得貌若天仙,再急,也不用急成這樣嘛?!”
“嘻嘻,哈哈!”只紅忍不住了,哧的笑出聲來,這一笑,笑得花枝亂顫的。她斂容道:“你愛怎麼說只管說罷。老孃才懶得理你!”
巢天不屑:“少給我倚老賣老吧?親愛的你才幾歲?才二十歲就老孃老孃,你又沒嫁人!惡——心!”這話只紅聽得順耳,說話的聲音自然就溫柔了點。一呆道:“我說小流氓,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嫁人?”
巢天翻起白眼,脫口而出:“你身上一點男人的味道都聞不著!我是著名的女人問題專家!要連這個都猜不到,怎麼混飯吃?我敢斷定——你絕對未經人道,是處子之身。彆著急,你這麼年輕,天下帥哥有的是,不愁找不到帥老公!”
只紅低頭一看,“呀”的叫了起來,驚覺自己與巢天幾乎是貼著身體飛行。心下大羞,立刻屏住呼吸,體內真氣一滯,把自己從這個男子身上剝離開來。暗暗埋怨自己把性別都忘了哩。她心裡咚咚地跳個不停,所幸這是在暗影綽綽的夜裡,不然讓人瞧見她緋紅的臉,那就尷尬了。
兩人在這裡小打小鬧,不覺已經飛臨河姆山地界了。巢天猛然看見向最東方向直歪過去的山頭上,居然是白皚皚一片的。難不成那是積雪?想想也對,不然這麼高的山,哪來的清泉流下來呢?平時在平原地帶仰頭是看不到山頭有積雪的。因河姆山上的樹林比較奇特,長在半山腰上的一片墨綠樹——後花園的人叫嘎嘎樹在那麼高的地方長勢奇好,常年累月不停地往上竄個子。大多都長到數十米高了,這片高大的樹林擋住了在山下平原勞作的人們的視線。若能一睹頭頂上的雪山頭,看著也會覺得清涼一些的。
他們不知道,整座河姆金山居然分佈著三個以上的氣候帶。從歪到背後的山頭算起,大致有寒帶——溫帶——亞熱帶——熱帶之氣候劃分。山腳的平原正是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
巢天睜大了眼,忘了目前的處境,驚奇地叫道:“咦?親愛的那是不是雪山?”
只紅奚落他:“嗯哼!瞎子才問這個!我們到了!下去!”一眨眼間,只紅和巢天雙雙落在了一座禿山頭上。
巢天仍假裝有傷,側著向地下一躺。只紅立刻拉他起來,冷笑道:“哼!你倒會裝蒜!明明已經痊癒了,還去騙人家女孩子。”
巢天結巴地說:“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嘻嘻,我沒說錯吧?告訴你,你吃千年的人生果,體內血液裡出現了大量自我恢復因子。別說這點小傷,就是你的喉嚨割斷了,也可在極短時間內自我修復!”巢天狂喜:“你你你說的可真?別耍我啊。這麼說,我不就是打不死了?”
只紅正色道:“只要緊要部位沒有被對手連根割斷,要你死去確實非常的不容易。信不信由你,以後你有的是機會試試!”巢天默然。
山頭上寸草不生,巢天藉著月色向山下看,只見下面也都堆著一些光禿禿的石塊。直到山下幾十米處,才陡地長出那片高入雲天的嘎嘎林來。
巢天大叫:“媽呀!親愛的這石頭好燙耶!”巢天被只紅“搶”出來時,身上只裹了一條白布單。此外上身也赤條條的,足下也光溜溜的。光腳踩到發燙的石面時,由於不解原由,一下子反應就相當激烈了。
巢天定睛去看只紅的腳,她腳上蹬著一雙烏皮靴子。看她神色,安之若素,好像一點沒發覺異常。
巢天就不滿了:“喂,你把我這麼帥的帥哥帶到這荒山禿嶺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