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漠北皇上的私生子,那皇帝死前埋藏了一支力量,就唯恐生變。於是他們接我走,一心還在策劃如何替我奪回這個漠北的皇位,大哥你便幫了我活捉了大皇子,我的好大哥,你可真的是一心為我啊。”
說到後面,祁睿歇斯底里地大笑,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瞬間又恢復了之前平靜的模樣。
薛湛看不清眼前這個人,不知他有幾個面目,是溫潤,還是多情,是陰險,還是偽善。
“你今日來,是想跟我談些什麼,想讓我替你殺了大皇子?”薛湛冷笑,不再看祁睿。
“是的,這個條件你答應了我,我便跟你簽訂百年和平合約,不再主動發起戰爭。你是知道的,我這個身份很尷尬,不方便出面殺了他。”提起大皇子,祁睿一臉平靜,完全似在說一個陌生人的語氣。
也許對他而言,從未有人是親人吧。
薛湛站在他面前凝視了他好久,祁睿也笑著看他,兩人之間沉默了不知多久。祁睿也不著急,就那樣等著他的答覆。
最後,薛湛揹著手微微閉上眼,嘆了口氣:“我答應你。”
“多謝大哥。”祁睿朝著薛湛拱拱手,行了一個禮,他知道,大概自己與薛湛最後一絲的兄弟情誼,也全部都用在了這個請求上了。
這也行是最後一次喊他大哥了,祁睿的心突然感覺到一絲疼,若說他在這世上真的還剩下那一丁點的真情,大概也給了薛湛和蘇錦年吧。
“若是錦年問起我,便說我已經死在了漠北吧,我不想讓他知道他一直尊敬的二哥,竟是這番的不堪。”祁睿在離開前駐足了幾秒,說完這話便走了。
薛湛一直揹著他,沒有轉身,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轉過身,低低自語:“祁睿,走好。”
蘇錦年知道自己的二哥死了,消沉了好久。
漠北大皇子沒過幾天便死在了房內,聽人說是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可是死前卻七竅流血,面容甚是恐怖。
薛湛正式地接待了易琅和胡一,給他們敬酒後問道:“何時回衛國。”
易琅早就想告辭了,只是擔心薛湛在衿國這邊地位不穩,於是留了下來,其實心裡早就惦記著思南了。
聽到薛湛如此一問:“明日便回去,看到你將這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我便也能安心回國了,只是下次遇到你,還得跟你行君臣禮才是。”
薛湛也笑了笑:“明日我去送你。”
易琅舉著那杯救,一飲而盡:“一言為定。”
送走了易琅和胡一,薛湛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小媳婦兒,我終於可以去接你回來了。
快馬加鞭,薛湛偷偷趕到了衛國,竟然比易琅眾人還提前到。
才剛剛到了衛國,薛湛便被一幫人攔住,說是衛國皇上有請。
薛湛眼睛一眯,心中卻是想著這連景平還真是瞭解他,不過他也該先去向他道謝一聲,於是暫時按下心頭對小媳婦兒的思念,進了衛國皇宮。
“衿國皇帝,你怎麼來了衛國,也不讓朕去接你,怎勞你一人竟然偷偷摸摸來我衛國,這傳出去,多不好聽。”連景平半認真半嘲諷地說道。
薛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只是佯裝不知:“有嗎?”
連景平眼裡精光一閃,嘴角浮著笑意:“你不會想去見見蘇子衿吧,朕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這般矯情,改個國號還叫衿國。”
這小子,今日是非得說破不成。薛湛眼睛珠子轉了轉,看著連景平就是一笑:“竟然被你給發現了,不錯,今日朕來此便是為了接走子衿。”
聽到薛湛這般坦言,連景平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這番話更是激怒了他:“帶她走還要這般偷偷摸摸的,你是真當朕是死人嗎?”
殿內的太監更是額頭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