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躺在床上,都睜著眼望著床頂,秦紅棉忽然說道,“幸好,你沒讓姑姑失望,不然……嘿,你爹現在眼角都不朝我看,怕還在怪拋繡球時我沒阻止你的行動,不過姑姑不後悔,嗯,明天便能透過這太平縣,太平縣一過,這一次……姑姑的任務也便完成了。”
秦紅棉幽幽一嘆,這一次秦朝這個侄兒的到來,完全把她這些年‘平靜’的生活打破了。
“姑姑要走了?”秦朝說道。
“明天,出了這太平縣,姑姑就離開!”秦紅棉低聲說道,秦家寨一行人對她很敬重,可這敬重反而拉遠了距離,而且秦樂刀也對她不冷不淡的,若不是有秦朝能說得上話,秦紅棉早就不想呆了。
出了太平縣,下一個繁華城市已經進了大理,到了天龍寺附近,自有皇家保護,誰敢在那種地方生事,秦紅棉自忖沒必要留下去了。
“這天龍寺不能帶隨從,不然姑姑和我住一起,不過姑姑你選好新隱居點後,一定得告訴朝兒。”相處這麼多天,同吃同睡,秦朝也很不捨。
“嗯。”秦紅棉輕嗯一聲,低聲道:“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去馬市,不然到不了下一個落腳點。”
“睡覺!”秦朝突然一把抱住秦紅棉的手說道。
次日一大早,秦家便又上路了。
天龍寺開學在即,除了秦家外,整個大理其它地方的一個個小天才,小神童們也紛紛趕往天龍寺,轉眼便是三月一日,這天龍寺前的繁華小鎮觀海鎮上。
“客官,您請進!”
只見一行二十多個戴著大斗笠遮著臉面的人走進前面的觀海樓中。
“小二,好酒好菜儘管上!”為首的一條大漢喝道,隨即一掃整個大廳,眉便微微一皺,“小二,有包廂麼?”這大廳此刻坐滿了人,很多都是風塵僕僕的,顯然也是外地來了。
“客官請隨小的來!”小二連領著這二十多人往裡走去。
“看,這些人有好幾個孩子,怕也是和我們一樣。”這廳中靠東一桌坐著二條大漢二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低聲道。
另一個男孩捧著把雪亮大刀,這刀背厚二寸,長一尺,粗略一看約莫有五六十斤重,可看男孩捧在手裡模樣彷彿拿著把木刀一樣。
這男孩鼻間‘哼’了一聲,不屑道:“藏頭露尾的,這次天龍寺怎麼這樣的人都招,真是失望!”出門在外,蓑衣斗笠是必備之物,可大陰天,又沒下雨,卻將斗笠遮著,連進屋也蓋得嚴嚴的,自然引人注目。
“哈哈,逸夫,別多嘴!”旁邊大漢連斥道。
“知道了,爹!”男孩撇撇嘴。
這人正是秦朝從史書中看到過的,後來縱橫西夏、大宋、契丹等地,人稱天刀客的甘逸夫。
觀海樓上面的包廂中,二十多條大漢分成兩桌坐了下來。
“你們父子倆坐窗邊,那位置最好。”
一坐下,漢子們便將斗笠拿下,而旁邊十多歲的男孩卻依然戴著斗笠沒揭開。
“爹,真沒想到才三月一日,這人差不多都到了。”坐窗旁的男孩嘻笑說道,樓下大廳人滿為患,那些人中近一半的都是十二歲左右的男孩,這麼多十二歲男孩,除了是去天龍寺報道外,不可能有其他原因。
“不到才怪!”
旁邊的大漢一揭斗笠,放在一旁,露出張清秀,有如女子般漂亮的臉,咧嘴一笑道:“別說三月一日,有些人可是二月一日就到了這觀海鎮,專等這三月份的到來哩。”
“天龍寺報道,遲到了,除非極特殊原因,否則一律拒收。”另一條大漢也將斗笠揭下,笑說道。
“遲到都拒收?”
旁邊另一個男孩驚咦一聲,搖頭道:“難怪,這一路上蒼蠅不斷,明知打不過我們,還來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