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除非是朝夕相處的方丈永能、師侄延信他們幾個以外,不熟悉的都認不出他來。
那八字鬍敲了幾下鐵門,tǐng有節奏的,顯然是暗號。然後那鐵門拉開一條縫,lù出半張臉來。
陳耀天一看那半張臉,頓時認出來是誰了。因為這張臉實在是標誌性了,上面長了塊大拇指大小的黑皮,黑皮上還長滿了又黑又粗的短máo。這人乃是園頭僧延智,園頭僧這職務乃是專管種菜的,職權不大,也沒有什麼油水,卻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路子賺錢。
可惜實在是好認,即便半張臉也被陳耀天一眼看出來了。
往外看了一眼,延智有些不快的斥責道:“阿財,你小子還能幹點什麼啊這半天才送了兩個人來”
“有倆人就不錯了,我可是費了不少口舌的……”八字鬍阿財嘟囔著,伸手跟陳耀天要錢:“怎麼樣兄弟,沒騙你們吧?趕緊給錢吧,倆人一共十六”
陳耀天本想亮出本尊來訓斥延智一番,可是不禁想到自己也曾經夥同師侄延信做過一些勾當。或許這延智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陳耀天這麼一想,就覺得應該暫時放一放,且去查一查這延智究竟做這勾當的初衷是什麼再做理論。
於是陳耀天便掏出了錢遞給八字鬍阿財,阿財直接把十塊錢那張票子遞給延智。延智不爽的接過錢,他也沒看出來陳耀天是誰,想錢想瘋了的,就開門放陳耀天師徒二人進去了。
陳耀天領著延性到了寺廟裡面,延性忍不住問道:“師父,為什麼要給他錢?”
“呵呵,我自有打算。延性,你一身輕功還在,就先留在這裡監視著那園頭僧延智,看他究竟是賺錢要做什麼。”陳耀天安排道,延性雖然沒了鷹爪,輕功還在,菜園子附近極少有人來,延智又沒什麼功夫,相信不會出什麼意外。
“是,師父。”雖然延性不明所以,但是還是依言而行。
方丈室裡,方丈永能正在翻閱著**,忽然門外一個和尚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師父,師父,不得了啦——”
“觀一切音聲,如風過樹。觀一切境界,似雲浮空。”永能大和尚頭也不抬,很淡定的批評自己的徒弟:“延信,你修禪時日也不短了,怎麼還是如此慌張?”
“是,師父。”延信只好恭恭敬敬的低頭站好,雙手合十:“弟子延信,有事稟報。”
“講。”永能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的品了一小口,他本身就長得féi頭大耳的,看起來就跟彌勒佛形象似的,就是耳朵小點,而且人家彌勒佛總是笑口常開,他永能卻總是板著一張臉,倒像是四大天王了。
“師父,永生師叔回來了。”延信慢條斯理的彙報著。
“噗——”
永能剛喝下那一口還沒嚥下去呢就全噴出來了:“那妖……永生師弟回來了?在哪裡?”
一看永能這麼大反應,延信不禁暗地裡撇嘴,還什麼如風過樹、似雲浮空呢,這麼快就lù餡了吧?
但臉上可不敢表示出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永生師叔看到我先打了個招呼,讓我來跟您說明,他先去塔林祭拜師公去了。”
延信是永能的徒弟,延信的師公,自然就是永能和陳耀天共同的師父行德禪師。
這臭小子……永能二話不說站起身來:“走,我們也去塔林。”
“是。”延信連忙跟在永能身後,別看永能是個大胖和尚,功夫可不賴,真是健步如飛啊。
永能和陳耀天雖然是師兄弟關係,但是陳耀天生下來就被送到天龍寺,其實帶著陳耀天長大的反而就是行德禪師和永能他們幾個師兄。尤其是永能,喂陳耀天喝米湯,給陳耀天換洗niào布什麼的,真是當師兄跟當爹沒什麼區別了。當然也就是永能的平素表現讓行德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