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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被禁錮了?!
我真的還活著嗎?
沒有比這更詭異的事情了,在閉眼和睜眼之間,發生了這麼多改變。除了傢俱的擺放位置沒變之外,幾乎完全認不出這裡是之前的房間。
阿西竟然真的死了,之前他還想凌辱我。
夏月馬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感覺沒有什麼不對勁。
但眼前的改變似乎在暗示著什麼,但只要一開始思考,就有一種把刺蝟抱在懷裡的刺痛感,像是在本能地拒絕真相——
真相可能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她跑向窗沿,一把掀開了那紫紅色的窗簾,就看見窗簾後面的玻璃窗也被一層灰溜溜的水泥層給取代了。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她雙手環胸蹲了下來,這時她覺得自己的手也有一點不對勁,把手掌放到眼前一看,頓時發出了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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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月失去聯絡的緣故,讓王峰的心裡有了一種不踏實感。
每一個看到他面色的人都會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關於王水明屍體被襲事件,他先找到了那位法醫。他叫梁廣生,比王峰大一歲。梁廣生之前去了另一個案發現場,回到局裡正想對王水明的屍體做解剖時沒想到出了事。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梁廣生仍心有餘悸。
當時另一名法醫小鄭正在做準備工作,而他確信當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解剖室內。門關著,他坐在椅子上對著門在看報,還在思考今天晚上哪支球隊會贏。就在這時,他的後腦被狠狠擊中了,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等梁廣生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大家都驚訝地圍在他周圍。他的第一個念頭還以為是地震造成天花板塌陷砸中了自己,可是仰頭一看,天花板卻完整無缺。
這說明當時自己確實是被人襲擊了。
可是很奇怪,門口根本就沒人進來過。這一點他萬分確定。也不可能是自己的疾病導致突然昏厥,因為他的後腦上查出有被硬物擊中過。難道襲擊他的是隱身人嗎?
在他被送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接到了小鄭的電話,問他怎麼把屍體先解剖了。
按照局裡的規定,解剖屍體必須有兩名法醫同時在場才行。梁廣生馬上說自己沒有啊,正坐在那邊看報紙等他,根本就沒碰屍體。在這一刻,大家才反應過來這具屍體才是襲擊者的目標。
那更進一步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王峰嘆了一口氣,他實在理不出頭緒。
做警察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扛回局裡的屍體會出事,這傳出去可是笑料啊。說不定這下連關鍵證據都被毀了,麻煩大了。
不過,既然那個人居然敢在警察局下手,會不會是內鬼所為呢?
他馬上想到了一個名字,並向梁廣生詢問當時的詳細情況。
可每到關鍵之處,梁廣生都會用“不知”來回答,比如“不知怎麼回事,我就眼前一黑,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倒在了地板上”“不知是誰要把屍體虐成那樣,是兇手嗎?”“當時這房間裡也沒有別人啊,真不知是怎麼回事,納悶啊”。王峰越聽越有氣,心說你當時眼睛怎麼不睜大一點?!在警局被襲擊了也不知是誰幹的,你好意思嗎?
不過幸運的是,梁廣生自身只是受到輕傷,康復後不會留下後遺症。
“聽說那具屍體是在一間密室裡被發現的?”梁廣生謹慎地詢問起王峰。作為法醫他不僅需要解剖屍體,也需要了解當時屍體所處的環境。
“嗯,在一個被水泥封死的房間裡。”
“水泥嗎?”梁廣生看著屍體,“怪不得。當時房間裡的空調是不是開著?”
“沒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