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有好幾次,都將人弄倒在地上。
南嘉恩過於瘦弱,貧瘠地如蒼涼的山,有著男子的脊樑、背線,倒是那兩處肋骨很硌手,裴司琛摸過去,有細微的暖意,再到那本就低平的肚腹,如今卻是怪異地突起,他一面按緊,又一面將人的腿折得更平。
“我…我會死的,…裴司琛。”南嘉恩的瞳孔越來越放大,巨大的黑影覆蓋了他的全部,混成一片,他的哭音破碎,聽著可憐又無助。
“你…你怎麼了。”他問裴司琛,而後又想起了什麼,想要坐起來反抗:“你有女朋友了…我們不能…這樣,這樣…不對…”
悲涼的淚水染溼了裴司琛的衣袖。
裴司琛終於在南嘉恩重複的祈求裡停下,似乎是覺得南嘉恩的言語很突兀奇怪,說著無道理又毫無邏輯的話,他反駁道:“沒有女友….”
又貼近了他的臉,用另外一面未溼的衣袖擦拭他的淚,在炙熱的慾念裡,他輕聲說:“只有你。”
南嘉恩眼睛逐漸失焦,在這之後他又被人抱去了臥室,臥室算是比外面暖和不少,溫度抬升了,他頭頂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窗簾的紗似流淌的薄煙,不時被風吹到他的手上。
抓不住,和窗外的江風習習一樣,又是飄渺無形的。
當窗外的工廠又一次啟動作業,其排氣口又嫋嫋升騰時,南嘉恩冷得顫了顫,他睜開眼,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但是房間裡的凌亂和散不去的味道是如此真實,昨晚的種種將南嘉恩本就跌宕的心砸的一乾二淨。他從床上爬起來,卻感受到腰間的痠痛無力。
這算什麼呢?
他像一隻破破爛爛的、被人遺棄的髒玩具,抱緊自己的雙腿,頭靠在雙膝上。
但是這樣坐了一會兒,他哽咽著想要去浴室時,那年久的門從外被人開啟了,隨後便是進門聲,但是聲音在客廳空白了很久;再是臥室被人輕輕推開了。
南嘉恩的眼淚一下子收回去了,門口正站著裴司琛。房子的高度對於他似乎有些受限,他站在那裡顯得竟然有些侷促。
裴司琛醒來後便看見一身慘狀的南嘉恩,全然是被自己弄成這樣,他平生裡生出莫大的自責和懊悔,而且事情又惡性地糟糕起來。
隨著塑膠袋響動的聲音,南嘉恩便看見他抬起手臂,露出了一個白綠色的口袋,裡面裝著一些消炎藥。
那裡隔著一層布料,也很不舒服。但是南嘉恩只想裴司琛不要那樣看著自己,最好趕緊離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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