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都已經爬到如今這個地位了!
她拽住李敞的袖子,不甘心地哭道:“二少爺,能照顧織畫姑娘的又不只我一個,還有輕紅,纖紫她們呢?為什麼偏偏叫我?”
李敞一聽,臉便拉長了。輕紅與纖紫是他最近才上手的兩個丫頭,模樣兒水靈,人也知情識趣,他已經交待過,把她們升為通房,隨身侍候,跟眼前這丫頭怎麼能比?於是便抬腳將她踢到一邊,冷冷地道:“給我住口!不過是玩了你兩回,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有臉跟輕紅她們比?!也不瞧瞧自己長的什麼樣!主子怎麼按排,你一個小丫頭聽話就行了!再囉嗦,當心我把你賣到青樓去!”
蓮姐怔住了,睜大了眼盯著李敞,躲在不遠處的春瑛也在心裡暗罵,這二少爺果然不是好東西,佔完便宜就想走人?瞧他那話,還是人說的嗎?!嫌棄別人醜就別玩弄別人呀!
李敞厭惡地撫平袖子上的皺摺,抬腳便要走人。他已經後悔了,這個丫頭明明沒什麼要緊事要說,他怎麼就被誆來了呢?
“我知道你的秘事!”蓮姐忽然在他身後開口。李敞腳下一頓,嗤笑一聲,又想繼續往前行,卻聽到蓮姐幽幽地道:“侯爺吩咐二少爺專心讀書,不許丫頭們近前侍候,二少爺卻把小廝叫進屋去了,不知做了什麼好事?”
李敞臉色有些難看,他慢慢地轉回身,兩眼盯著蓮姐:“這又是什麼瘋話?哪個編排出來的?”
蓮姐臉上明明是在笑,卻顯得有幾分詭異:“我看見了… 那天二少爺在屋裡發脾氣,丫頭們都不敢去瞧,我偷偷跑過去,正看到南秋摔了書房的門跑出來,然後二少爺又叫小思進屋,關上門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我聽見小思一直在屋裡哭。他走時是南秋扶著走的,連腰帶都沒繫好,褲子後頭還帶著血跡。”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我爹愛賭,有時會去一些大賭館,我給他送錢時,曾見過那些館裡養的小倌走路的樣子…”
“啪!”李敞狠狠地甩了蓮姐一個巴掌,打斷了她的話,也打掉了她的勇氣,她顫抖著伏在地上,哭求道:“二少爺,我不會跟人說一個字的,求你讓我留下來吧!我真的不會告訴任何人!”
春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變化,回頭對上曼如的眼,也是一臉震驚。
她抹了一把汗,心中暗歎,雖然在好友張小美那裡,也看過幾本耽美,知道明清時候南方地區挺流行養孌童的,可她從來沒把這件事跟自己所穿越的世界聯絡起來,周圍的人閒聊,也沒提過這類話題,沒想到好女色的二少爺還會趕這個時髦?!他果然很變態!
曼如的臉色卻有些發白,目光閃爍,心中暗暗後悔跟蹤春瑛到假山來了,萬一叫二少爺知道她們聽到了這個秘密,一定會報復的!
李敞聽完了蓮姐的話,臉色陰晴不定。南方的官兒養一兩個孌童,本是件風雅之事,他們把這種喜好帶到京城來,連帶的不少權貴人家也嘗上了鮮,但在慶國侯府,這種事一向是明令禁止的,要是讓父親知道,定會一頓好打!更要緊的是,南風畢竟上不得檯面,萬一傳到梁家人的耳朵裡,他們跑到太后面前嚼舌根,這樁婚事多半就黃了,梁家說不定還會另想法子送女入宮。
他眼下在家中能重獲重視,完全是託了這樁親事的福,若是因自己一時沒把持住,讓先前的努力通通白費,又丟了侯府的臉面,他一定會再落入曾經的尷尬境地去的!
他想起那段時日裡,人人都瞧不起他、冷落他的情形,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望向蓮姐的目光,就變得幽深起來。
蓮姐還在那裡哀求:“奴婢什麼都不求,只求能留在二少爺身邊,奴婢是真心的,二少爺,求你答應吧!”
李敞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罷了,你若答應不洩露出去…”
“我不會說的!”蓮姐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