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靖涵?」陸蘊想都不想就說出了那個名字。
紫秋回道:「是的小姐。」
陸蘊說道:「母親那邊怎麼說?」
「夫人說言家在朝中勢力較大,還請小姐以大局為重,就算是我們王府,現在也是得罪不起的,言小姐那邊還請小姐多多應付。」紫秋說完,又瞧瞧看陸蘊的臉色。
果然看到一張臭臉擺在那頭,自家小姐一直都不喜歡言靖涵,偏偏那人還不知道自己討人嫌,眼巴巴的貼上來,三天兩頭就往陸王府跑。
陸蘊長了一副好皮囊,身量也高,在各個世家中炙手可熱,就連女子都有不少為她傾心,這言家的言靖涵就是頭號追求者,一天天的淨會沒事找事,往陸王府跑,饒是陸蘊這麼有涵養的人都被逼的想趕人。
趕不過就只能躲著了,但是現在躲也不行了,陸王府那邊她見不到人就一直在鬧,真是沒有一點世家小姐的風範。
上次陸蘊回去露了個面,好歹先穩住了言靖涵,就算給個冷臉這人還是死活不肯放棄,現在更加變本加厲了。
陸蘊靜靜的坐在那裡,手裡握著自己的摺扇,黃花梨傳來絲絲涼意:「過兩日就知道了,紫秋你先回去守著,看看言家的情況,這幾日我留在這裡。」
「告訴家裡不必擔心,言靖涵很快就會回去,不過她若是在府上,還是麻煩母親多多費心了。」
陸蘊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並不打算回府,她是真不想搭理那女子,屬實有些厭煩了。
外頭的寒風呼嘯,帶著刺骨的冷穿在大街小巷中,言景之這幾日都在家做豆腐,還添了一些簡單款式的衣裳給自己和小八,這天是越來越冷了,大部分的人都足不出戶,等著過年的那一天,好好的慶祝。
很快就到了除夕,言景之買了一些醃菜回家,小八和文枝上街玩了,言景之沒辦法拒絕這兩人的邀請,也跟著熱鬧了一會,終於還是熬不住回家了。
在家等著小八玩累了再回來。
院子裡和剛開始來這裡已經大不相同了,外頭的籬笆本來破破舊舊的,現在煥然一新,亂糟糟的院子現在也變得十分的乾淨整潔,雞舍裡的雞下了好多蛋,就是沒有公雞,所以孵不出小雞來。
雞舍的爛稻草混合著其他的東西已經堆的老高,等來年開春的時候,買一些小鴨子回來,再將基肥丟到池塘裡,種一些水產的植物。
池塘的旁邊打口井,方便日後打水。
言景之美滋滋的計劃著這些事情,手頭的銀錢因為這一個月賣豆腐和其他東西已經攢了不少了,除去前幾天置辦的東西,也還剩下不少,言景之滿足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鼓鼓的錢袋,把錢鎖了起來然後藏好。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小八這丫頭估計和文枝兩個人玩瘋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
不過今天大人們都在,晚上回來應該也沒多少的危險。
言景之拿出前兩天新買的蠟燭,點了起來放在飯桌上,又從後頭抱了一些厚實的木塊,拿到前面來烤炭火。
言景之把木塊放進炭盆,正往前頭走,忽然看到本來空空如也的廚房出現了一個白衣人,她的臉隨著明滅的燭火時隱時現,言景之緊張的呼吸一窒,緩緩的把盆放下,拿起盆裡的木塊橫在前頭。
兩個人站著乾瞪眼,言景之的眼神一晃,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有些驚訝的道:「陸,陸姑娘?」
陸蘊揚了揚手中的扇子:「是我,言姑娘。」
言景之放下手中的木頭,將盆抱了過來,奇怪的看著她:「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
「不是上回你說我是你親戚,今日我看見你的小跟班在鎮上玩,我碰巧問了一句,她就告訴我你的住處,說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孤苦無依,讓我來找你,我便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