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之坐在陸蘊的後頭悄悄的探出頭去,看著那人,只見那人看到陸蘊之後,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快步走了進來,甜膩膩的叫了一聲:「陸郡士。」
言景之被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驚到了,咧了咧嘴看了看陸蘊,陸蘊端坐在哪裡不為所動,彷彿眼前的人是個透明人。
那女子卻是毫不介意的走了過來,大咧咧的坐在了陸蘊的身邊,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這一坐下來才發現了不對勁:「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言府的小姐,言靖涵,本來聽說今天陸蘊回來了,謝婉那個不知好歹的還撞上去給她奚落了一番,她心裡就很高興,一聽到陸蘊在雲水間,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沒曾想陸蘊今天竟然不是一個人,只是眼前這人非常的眼熟,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言景之尷尬的笑了笑,這明戀陸蘊的瘋婆娘真是一個比一個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準備站起來解釋,卻不想陸蘊徑直拉住了她的手。
言景之心裡吶喊完了完了,卻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外頭這麼多貴女,一雙雙眼睛都瘋狂的看過來,自己今天橫豎是得出名了,不如硬氣一點,以免她們覺得自己好欺負,以後到城裡來不好立足。
言靖涵瞪大了眼睛看著陸蘊抓著言景之的手,她現在有股怒火從丹田一直竄到了天靈蓋,自己去了王府這麼多趟,陸蘊要不就閉門謝客,要不就匆匆一面,憑什麼這個女人能牽著她的手?
桌上的這麼多糕點八成也是她吃的,這麼一個一面難求的人,居然陪著這人來吃點心,還是在玉字間。
言靖涵的臉上撤除一個扭曲的笑,陸蘊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盯著她:「言小姐,我今天並沒有邀請你來,你應該知道,玉字間的茶客,只要有人包間,非邀不能前來,還請你出去。」
陸蘊的話很冷漠,卻句句在理,言景之這會算是心安理得的在這裡坐下了,看來這事不用她操心,陸蘊會解決好的,自己只要不出聲,眼前這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就是有點眼熟罷了,這幾年沒見,應該也認不出她來。
言靖涵被陸蘊的話有些傷到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許久不見郡士,想和郡士說說話也不行嗎?」
陸蘊拉著自己的手沒放,言景之有些口渴了,就單手端著茶杯喝起了茶,別說,這人可比前頭那妹子好看了不少,就是這珠光寶氣的,有些俗了。
言景之這表情頗有看戲的意思,沒想到陸蘊這麼冷漠的人,竟然還有這麼多人為她痴為她狂,為她咚咚撞大牆。
陸蘊看著在旁喝茶的言景之,桌上就差沒有一把瓜子了,不然保不準言景之這會會磕起瓜子來。
陸蘊忽然有了些惡趣味,把話頭一轉引到了言景之的身上:「可是我這已經有了說話的人了,你不妨問問我身邊這位,想不想你留下。」
言景之的茶水差點就噴出來,還好她及時收住了,一下子嚥了下去,有些噎住了,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言景之慾哭無淚的看著言靖涵要吃人的表情,轉頭對著陸蘊哭笑了一下,這招禍水東引的事情也只有陸蘊這個缺德的人才幹的出來了。
外頭的貴女多多少少對著言景之有些好奇,這言景之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從前一直沒有見過,這衣裳雖然磕磣了點,頭飾也素淨了些,但是這通身的氣派倒是不像小門小戶家的女子。
能和陸蘊同行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也不知道對上丞相之女,是個什麼光景,她初來乍到,應該也不敢隨意得罪吧。
卻沒想言景之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咳這還是不了吧,我想清靜清靜。」
言景之話畢,喘了口粗氣,總算把卡在喉嚨裡的糕點嚥了下去,她拍了拍心口,卻發現周遭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