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之看著城裡的種種,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起來, 但是現在也沒有陸蘊的訊息, 她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 告訴自己沒事。
言景之找到一家客棧歇腳,一進到裡頭,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裡頭的大家的討論聲跟炸開了鍋似的。
她坐在下頭聽了一會, 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她們討論的都是前頭在外面的婦人已經談論過的事情。
倭寇暗算了大人之後就銷聲匿跡了,賊人喜歡靠著水,所以現在周邊的山林還算是安全的,大家的日子總要過下去,還是有不少的人上山砍柴。
言景之看了看下頭熱鬧的人群,轉身上了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城裡還是安全的,外面應該是更危險一點的, 最近還是不要沿著河走水路好了。
等明天時候再去打聽一下,朝廷排下來的人到底是誰,只要不是陸蘊就好了,凡事求個心安。
言景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客棧的床上,外頭的被褥不是很乾淨,尤其是這種古代的客棧,就更加的不乾淨了。
所以她睡覺的時候還是在上頭墊了一層布的,也不解衣裳,就這麼躺著睡覺。
銀白的月光從外頭塞進來,紙糊的窗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言景之就這麼躺在床上,也不睡覺,就這麼看著。
不過畢竟舟車勞頓的久了,言景之漸漸的開始有了睏意,眼睛正要閉上的時候,下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救命啊,殺人了!」
寂靜的街道被這一聲慘叫徹底的喚醒,大家這幾天過的提心弔膽的,這一叫直接把許多人的神經給繃斷了,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平靜。
樓底下一片哭喊聲,底下的人都出來了,在街上橫衝直撞。
樓上住著的人也開始騷動了起來,大家紛紛走出房門,哭喊聲一陣高過一陣,言景之躺在床上無動於衷,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古代的刑法並不像現代這麼嚴,殺人償命這種事情也只是針對於錯殺或者罪不至死的人,有些人還沒有暴露在大眾之下就死了的也有。
就算是城裡的戒備這麼森嚴,但是下頭還是亂了起來,言景之哆哆嗦嗦的走到了窗邊,偷偷的把窗戶開啟了一條縫,順著縫隙,言景之看到她這扇窗戶正對門過去,有一個巡邏計程車兵倒在地上,地上一大攤血跡,言景之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他的頭正以詭異的姿勢扭著。
言景之的手開始控制不住的抖起來,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只能看個大概,沒有看到什麼過於血腥的畫面,但還是一陣惡寒。
原來剛剛喊的殺人了,是真的有人死了,死的還不是普通人。
言景之儘量將呼吸平緩了下來,但是她的手還是控制不住的在抖,外頭已經亂成一團了,好幾處地方的茅草甚至都被燒了起來。
火照照著蒼茫逃竄的人群,時間又開始禁止了起來,言景之突然感覺房間安靜了下來,她的腦袋有些暈暈的。
古代的暴動她是第一次經歷,如果都是今天晚上這種程度的話,也太恐怖了。
言景之低了低頭,稍稍偏移了視線,外頭的人腳步匆忙,按理來說,現在客棧內總比外頭要嚎上一些,畢竟還有個遮擋的地方,若是跑到外頭去了,那豈不是將視野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她還是靜觀其變的比較好,畢竟出去了也不知道往哪走。
視線往前偏移了一點,前頭的人正驚慌失措的往這跑,言景之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手起刀落,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從一個人的身體裡面抽了出來。
那人一臉驚恐的倒了下去,露出後頭的小矮個,那小矮個露出一個陰險的笑,身上纏了幾圈繃帶,整個人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言景之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那小矮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