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蘊看向她眼裡有一絲不解,不明白為什麼言景之會突然推開她,但還是耐著性子靠近了一點:「怎麼了?」
言景之笑了笑,有種酸溜溜的情緒正往上翻湧:「誒,沒什麼,我真是羨慕她,可以天天去陸王府。」
陸蘊這才恍然大悟,一把抱住了言景之:「景之,我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在陸蘊的眼裡其他的人基本就是透明人,她雖在城中盛名已久,但是完全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眼色,少女懷春實屬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連周非伶和汪秋水都不能免俗,但是在遇到言景之之前,她們卻沒有看過陸蘊對誰這麼上心過,冷淡到她們都以為陸蘊根本就沒有感情。
如果那兩人現在在這裡的話,就會告訴言景之放心,她絕對不可能喜歡言家那個刁蠻惡毒的大小姐。
言景之眨了眨眼,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得逞的笑了笑:「不行,我還是生氣,我都不能這麼常去,她為什麼可以。」
言景之的語氣很委屈,但是臉上卻已經笑開了花,陸蘊顯然是沒有經歷這些事,但是此刻也聽出了言景之語氣中的不對勁。
她低頭偷偷的看著懷裡人嘴角的那一抹笑,問道:「那怎麼辦,你要怎麼樣才能高興一點呢?」
言景之迅速調整好了表情,抬頭認真的對著她說:「當然是隻有親親才會好啊。」
話音剛落陸蘊就迅速親了一下她,言景之愣了愣,這明顯就是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難不成她已經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陸蘊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忍不住又親了一下,言景之的唇瓣很軟,非常的好親。
言景之這下算是徹底確認了,陸蘊的確就是知道她的想法了,她假怒的輕拍了一下陸蘊:「你詐我!」
陸蘊忍不住笑出了聲,毫無誠意的狡辯道:「我可沒有,景之,我要回去了。」
言景之收起了和她打鬧的心思,握了握她的手,依依不捨的將她送到門口:「我知道了,等過幾天我就去王府找你。」
陸蘊點了點頭,將銀針重新穿進了脖子後面,再一看就是一張完全不同的臉了。
第二天言景之早早的起來了,王木匠已經在言記開始著手做言景之給的棋子了,他的動作很麻利,但還是為了刨下來的木材心疼不已。
反觀言景之倒是沒有任何心疼的樣子,她今天隨著世家小姐邊聽書,邊在下頭畫飛行棋的圖。
顏料都是走的陸蘊的帳上,王府裡的東西真是應有盡有,她倒是不缺原材料。
一旁的陳墨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的說書先生,時不時的叫一聲好,等到上頭的人休息的時候又抓緊吃了兩口送來的吃食。
她已經泡在言記一個月了,期間很少去別的茶樓,言記每出新品,她必然是第一個到場的,連帶著周圍的一大堆人都成了言記的死忠粉。
大家的口味各有不同,但是在言記卻都能滿足,言景之還做了辣菜,可把這些個不吃辣的世家小姐饞死了,又好吃又怕辣的真是讓人慾罷不能。
陳墨趁著休息的時候偷瞄了幾眼坐在她們中間不起眼的言景之,言景之現在很少露面也不在眾人面前說自己是什麼身份。
再加上言景之基本不和小姑娘說話,所以大家也只是眼熟她這麼個人,至於她究竟是誰是不知道的。
不過陳墨卻知道她是誰,在言記剛開業的時候她可算是印象深刻,這人就是言記如假包換的東家,也是陸王府陸郡主的好友,現在正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坐在人堆裡,聽著她們八卦還時不時的笑一下。
言景之看到陳墨一直在注視自己,便回了個禮貌的微笑,陳墨起了攀談的心思,大膽的問道:「姐姐,言記最近還會出新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