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討主意,老夫人的意思是要老爺明日一早去一趟,將話說明了,另多拿些銀錢做踩花堂的喜錢,這事大概就妥當了。”
薛崇義冷笑起來,“你往日倒也伶牙俐齒,說了半天還是要我去舍臉,明日我捨出臉面去,日後更要在人前抬不起頭了。”
二太太被薛崇義的話一堵,心裡焦急一陣咳嗽,“那老爺說……怎麼辦……才好……我倒是願意去……恐老夫人…不肯呢。”
薛崇義道:“你不去要誰去?”
內府出了事,二太太自知理虧,腳下一軟支撐不住坐下來,“老爺這樣說,明日我向老夫人說了,我去就是了。”
薛崇義這才鬆開眉頭,轉身進了內室。
二太太咳嗽一陣,讓人端了藥吃了,這才梳洗乾淨上了床。
躺在床上卻擔心薛明靄的婚事。又想及她被官兵擄出府、亦娟又受了傷,全指望在明靄的婚事上抬起頭來,萬一明靄和任家的婚事作罷,就又成了笑話,心裡又沉了些,待到回過神來身上巳是一層冰冷的汗。
常寧伯府也是一片燈火輝煌。
任夫人聽族裡的嫂子將在薛家的事說了清楚,“我也沒敢接踩花堂錢。”
任夫人的臉色鐵青,等到族裡的嫂子都出去了,任夫人進了內室看著常寧伯道:“這門親事還怎麼做得?靜初還沒進門呢,就要憋我們家的性兒,將來…那還了得?”
常寧伯也皺起眉頭,“不是說薛明靄一時高興喝醉了嗎?”
任夫人冷笑,“薛家也是名門望族,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明知道成親前一天我們去踩花堂,還任著薛三爺胡來,若是一早不同意這門親事,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求娶。”
常寧伯有些惱了,“那你說怎麼辦?”
任夫人負起坐在椅子上,掉下眼淚,“靜初在我們家那是捧在掌心的,這門親事我們是讓了又讓,還不是怕靜初嫁過去受委屈。今晚的事,就草草了結了是不行的,族裡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們不向薛家要個結果,不知道的還當是我們靜初嫁不出去了。”
常寧伯道:“退了婚靜初又能找門好親事了?”
任夫人一時語塞,半晌才道:“反正踩花堂的銀子我們沒取,著明日薛家如何辦法,不上門道歉,這門親事肯定不能成了,不然日後我們家臉面上也是無光。”
這門親事確實不對他的心思,向來都是抬頭嫁女,薛家不但沒有將親事辦的風光,竟然在禮數上也不周到起來,反正靜初都沒有進門,抓住薛家的錯處退了婚事那也說的過去,靜初年紀不大不小,再等兩年這事淡了,也能找門好親事。
要不是讓靜初進薛家還有別的計較,不需別人說了,他肯定也是要退掉這門親事。
常寧伯淡淡道:“明日看看情形再說吧!”
任夫人眼睛一紅,“總不能將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送進去受苦,老夫人知曉也不會同意的。”
任靜初這邊打聽不到任何訊息,青穹只聽外面的婆子說踩花堂回來了。
任靜初不肯信,“剛才我出去的時候,那些個下人還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
青穹寬解任靜初道:“那些人平日裡就愛嚼舌,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也要說上一天。”
饒是聽了這話,任靜初仍舊坐立難安,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青穹勸了兩次,“小姐還是早些梳洗,明日天不亮就要起來打扮呢。”
外面的嬤嬤聽了也道:“小姐該安歇了。”
任靜初這才梳洗乾淨上了床。
到了第二天一早,終於又有了訊息,青穹上前道:“薛二太太來了。”
任靜初一怔,轉頭看向身邊的教引嬤嬤,“按理說,薛二太太該過來嗎?”
教引嬤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