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聽了我的話,道:“真話?”
“真的啦……我怎麼敢騙你啊(小聲)。”我縮了縮脖子,不敢去看他。
“還有,”他皺了皺眉,“你是大學生?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抬頭看了看雲雀,垂下了眼眸:“……雲雀前輩你就不要追究這個了。無可奉告。”
我早就決定保密這件事情了。所以除了一開始就告訴了Reborn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啥?你說澤田少年?他早就忘記了誒= =上次Reborn說我會預言他都信。啥?你說獄寺忠犬?他只會相信他家十代目。啥?你說山本腹黑?他上次一直在一旁哈哈的笑,應該沒事……吧。大概。
我不告訴他不是怕惹出什麼麻煩,雲雀不是多話的人。而是不想讓他知道,也許有一天,我會離開。僅僅是怕我們再也不見。再也無法見到那個清瘦而高傲的少年,那個眼裡總有著自信與不羈的少年,那個倔強到要死讓人心疼的少年。無法那麼真實的見到他,如果真的離開了,見到的僅僅是一個虛像,在螢幕前泛著光,看著他們戰鬥,這一切都沒有我的存在。
對比起來僅僅是少了我一個而已。
“……”我以為雲雀會打我,但是實際上他沒有,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收起了柺子沉默的走到了一邊,一言不發。
我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嗓子乾澀的要命。我想說不是要有意瞞你的。我想說可以告訴你。我想說……其實無意間雲雀已經在我的生活中佔了很大的一部分。生活中總有他的存在。
上學時是打掃接待室可以見到他,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天生的貴族氣質;
回家時是可以在路上看見他在不遠的前方走著,背挺得筆直,強者的高傲;
在房間時,偶爾掀起窗簾就可以看見那個穿著黑色浴衣的少年,他有時合上了眼眸,安靜的休息,有時是靠著牆壁,平靜的看書,他有時也會將目光投向房間的角落。那裡有什麼我不知道,因為從我這個角度看不見。
如果離開了就見不到了。只是不想離開而已。
生活中一直有著他或者說一直在他的身邊。不知不覺中他就這麼融入了我的生活,彷彿他不管從哪裡出現在我的身邊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已經熟悉了他的氣息,總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沒有任何排斥,他就這麼正常的走入了我的生活。
很不正常。
說實話,我是一個很容易就排斥別人的人。即使知道綱吉他們很好,可是仍然執意要搬出來,只是習慣了一個人,一個人的生活,不受別人的干擾。但是,雲雀例外。我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我怕他,卻對他不排斥。
他總是打破我的窗戶玻璃,還在我哭泣的時候不安慰反而給了我一柺子,之後推開了我,還有看我不爽就會抽出柺子,然後咬殺。儘管如此。
但是我不會覺得他的聲音很討厭,不會覺得他的氣息很燥人,也不會覺得他出現在我面前時很厭煩。
從頭到尾,儘管怕他卻沒有排斥。
雲雀恭彌,不愧是家教裡的神奇人物。就讓我這麼接受了你的存在。
那麼,你對我來說,算什麼呢?——雲雀恭彌。你在我心裡,是個怎樣的存在。
總是說看不清別人的心,其實自己的心才是最難看懂的。連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思。只是憑著直覺和下意識的動作去幹一些事情而已。
例如黑曜時幫雲雀清理傷口;例如對六道發表了一堆看法順便在心裡心疼那個倔強到要死的孩子;例如在醫院戳著雲雀的臉下意識的就說了一通話;例如在樓頂畫畫,把那個迎風站立的少年畫下;例如在夢裡看見雲雀的離去很害怕想要去抓住;例如醒來看到雲雀很開心;例如撲上去摟住了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