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擺手,急急往前跑。
他卻一把拉住我,略帶責備地說:“別跑,這裡機關重重。”
我的臉燙得都能烤熟雞蛋,慌忙輕聲說謝謝。他也不語,將我護在身後,自己走在前面。大約走了十分鐘,便到達了一處低矮的石室,離輕輕一擊,那石室徐徐開啟。外面的露出幾絲光亮,這次,他先走出去,探查了一番,便蹲身伸手將我拉上來。
定睛一看,竟在天牢裡靠外牆的一間牢房。因二人都施了隱身咒,便大膽地走,這牢房沒有上鎖。
我疑惑地看了看,卻聽得離說:“別奇怪,能來天牢的都是重犯,都是人才啊。所以天牢規定: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靠外牆、靠窗的牢房都不會關犯人,犯人只會關在中間四不沾的牢房裡。”
果然,走了一會兒,就發現天牢正中一間四不沾的牢房的亂草堆裡,正躺著夏月凌。他穿著單薄的囚服,烏髮四散,蓋著了面龐,分明是凌亂落魄,卻讓我想到風華絕代四個字。
我輕輕走上前,凝聚靈力穿牆而過,蹲在夏月凌身邊,顫巍巍伸手。因為從我進來,他便一動不動,我生怕他已毫無生氣。
上一次鐵雄說過,若冥神元神未曾合一就死去,便也不能迴歸正位,只能繼續輪迴,等待契機;如果被強術的神或魔提了元神涅練,冥神便再也無力迴轉,甚至天地都會因此重新輪迴。
若此刻,他去了,這天地間也不知等多少年才等得到神界的戰神鬱磊,而能與紫隕抗衡的便只有他。
手指還未碰到,他卻陡然轉身,速度奇快,一把扼住我的脖頸。俊美而蒼白的臉上還是掛著慵懶的笑意,“想害本王?”
“王爺,是我。”我趕忙說,他放開了手,看了看我,說:“桑丫頭如何進來的?”然後看著我身後的離,問:“你是何人?”
“人說十八王是紫炎的徒弟,今日真是見面不如聞名。”離一臉諷刺,轉頭對我說:“屬下去外面料理幾個守兵,主上有何話,有何疑問趕快問他。”
我用力點點頭,卻不料一直在打量我的夏月凌開口道:“兌師兄的‘魅生’已然到了此種境界。只是蓮兒為何不聽我的話?我叫你不要有任何動作,在家裡乖乖等我回去便可,你卻如此任性。”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呆呆看著他,進來好幾日,臉消瘦,鬍子也長出來,身體因只穿一件囚服,讓原本就瘦的身子顯得更加瘦。
“這些狗日的,天寒地凍便只給你穿這麼一件。”我憤憤地說。
他右手託著我的腦袋,說不要緊,自有結界護身。我想到那日在翠煙樓前,他用結界護我,確是溫暖,心裡也算放下了幾分。
然,看到他瘦而慘白的臉,還是不自覺撫上去。一時間,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傻丫頭,哭啥?本王定然不會輸的。”他光潔柔和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臉。帶來陣陣半冷半暖的顫慄。
看了一陣,還是覺得他太瘦,便不自覺地說:“太瘦了,回去得把你養胖些。”
他愣了一會兒,笑意盪漾開來,一圈圈盛開在臉上,笑得暢快、肆無忌憚。陡然他吻下來,不同以往的霸道,只是溫柔的纏綿,放開我時,他在耳邊低語:“曉蓮,我很幸福,真的。”
雖不是第一次親吻,卻還是覺得害羞。低頭不語,他伸手摟過我,坐到那石床邊,小聲說:“好幾天沒洗澡了,蓮兒不要嫌棄。”聲音裡盪漾著說不出的溫暖。其實這傢伙身上是一點異味都沒有,反而有著淡淡的清新。
“難道蓮兒來看我,就沒話要對我說?”他溫熱的氣息撲在我面上,我腦袋裡嗡嗡的。卻聽得離沉聲道:“主上,現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
我陡然清醒,想到離還在一旁,便要掙扎開。誰知夏月凌卻摟得更緊,咬著我的耳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