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據他所知,就算是華夏一些書法名家,也不可能寫出像陳逸這麼與王羲之筆意相近的書法來,難道說不是這些書法名家,可能是一位隱藏在山中的華夏奇人嗎。
華夏一些奇人異士,都是喜歡隱居在山中,哪怕是現代社會也是一樣,除了這些隱居起來的人之外,他可以肯定,華夏任何書法家,也是寫不出陳逸這樣水平的書法來。
看到松本會長等人用餘光看著自己的書法,陳逸面上露出了笑容,“松本會長,你作為小島國東都書道聯盟的會長,對於書法的瞭解想必也是非常的深,不知你如何評價我這三幅書法。”
聽到陳逸的話語,松本會長一下從猜測中回過神來,望著陳逸,心中充滿了惱怒,讓他來評價這三幅書法,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其實裡面卻暗藏殺機。
現在展廳裡幾乎所有人,都傾倒於陳逸的三幅書法之上,如果他的評價與事實不符,或者說貶低了陳逸的書法,那麼絕對會受到這些人的一致抗議。
之前有一些小島國人貶低了陳逸的書法,眾人爭相抗議,支援陳逸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如果不貶低陳逸的書法,那麼他這無疑就是抬高了華夏書法,潛在的貶低了小島國書道,那麼小島國的一些右翼份子,也會向他提出抗議。
陳逸這一個問題,無論怎麼回答,都要得罪一方的人,這才是他惱怒的原因所在,他真的低估了陳逸這一個年輕人的心機。
“陳逸先生,請稍等片刻,我先觀賞觀賞這三幅書法。”松本會長面帶微笑的說道,哪怕他心中惱怒無比,可是為了維護小島國書道聯盟的臉面,在眾人面前,他也不得不裝出一副滿臉堆笑的模樣。
陳逸的書法,他也只看了剛才那一幅,還有兩幅未曾觀看,更可況,為了想出如何評價,他也要拖延一些時間。
當他的目光越過小楷黃庭經,看到了放在中間位置的行書李白詩篇時,面上漸漸出現了震撼之色。
因為這確實如同他所聽到的那樣,是一個新的書體,已經接近成熟的書體,之前他看過陳逸那一幅剛剛創造出來的書體,還有著很多的稚嫩,當時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沒想到如今還未到一年,這一種書體,已然成長到了快要成熟,接近完美的地步,身為小島國東都聯盟的會長,他對於書法極為了解,這一個書體的水平如何,他自然能夠判斷出來。
陳逸這一個行體,充滿著飄逸自然之意,更有一股平和,和心曠神怡之感,讓人看到書法的同時,就像看到了一條緩慢流動的小河流一般。
如果說之前小楷黃庭經,帶給他的是震驚與震撼,那麼這一幅行法,帶給他的是濃濃的驚駭。
正如同陳逸在之前所說的話語,一個新書體的誕生,是非常艱難的事情,縱觀華夏幾千年歷史,也不過只創造出了幾種書體而已,這一種行體,雖然是在行書的基礎上創造而來,但是,這也可以稱之為一種書體。
距離成熟僅有一步之遙,以這種書法給人的感受而言,如果成熟的話,其成就絕不下於顏真卿所創造的顏體楷書,柳公權所創造的柳體楷書。
可以想象,一旦成熟,會有多少書法家,去學習這一種書體,到了那個時候,陳逸真的會成為受萬眾敬仰的一代書法大師。
自從明代以後,華夏書法進入了平穩發展階段,沒有了能夠在書壇上大放光彩的人物,祝允明和文徵明雖然能稱得上是明代書法名家,但是他們卻也是沒有能創造出屬於他們自己的書體。
幾百年間,沒有人能夠創造出一種新的書體,而陳逸,卻是在書法式微的今天,創造了出來,這種意義,有多麼的巨大,松本會長十分的清楚,如果說之前的小楷黃庭經,他只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的行體,他真的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