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適又看了上官雪蘭一眼,“自去冷宮呆一陣反省反省。”
“臣妾遵命。”上官雪蘭俯首說完,起身便出去了。
接著安適將我攬過,吩咐左右,“朕許久不見柳兒,要跟她好生溫存一陣,你們都退下。”
於是所有人都默默退下,太監將門關上。
安適打橫將我抱起,放在了上官雪蘭的床上。
我沒有反抗,只是望著床帳低聲發問,“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上官雪蘭?她待你還不夠好嗎?”
“好?”安適笑了一會,將頭枕在我的胸上,一隻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柳兒,你太天真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安適,安適……為什麼用盡力氣還是看不懂你?
“她的每一步都沒有錯處。”安適笑著將激動的我壓下,抬起臉來看我,“她只是沒有你真實。”
我迷茫地看著他。
他舒服地重新將頭埋進我的胸口,低聲感慨,“還是大胸脯靠著舒服。”
我氣急大吼,想推開他,“滾開!”
手被他輕易壓下,他一隻手將我整個圈進懷裡,空出另一隻手來撫我的發,像給懷裡的貓咪順毛。
“柳兒在找方老夫人和若辰的兩個兒子?”他平靜地開口,冷靜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一句話也不敢回。
“然後呢?”安適挑眉看我,“你打算如何把他們弄出宮?又如何保護他們,將他們安全地送到若辰手中?”
我一下愣住。我想事情從不長遠,這一回只想著要將方老夫人和兩位公子找到,至於後續的問題,竟從沒考慮過。
“你怎麼會笨成這樣?”安適苦笑著搖頭,似乎無奈至極。
我咬著牙拼命忍住不讓自己開口說話。
“唉……”安適長長地嘆了口氣,垂著眼眸低聲說話,“這件事你不要管,也管不了。”
我別過了頭,移開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他繼續給我順毛,聲音漸漸溫柔下來,“我知道強你不得,這一次我跟你好好說。我告訴你,我削了若辰的世襲爵位,罷了他兵部侍郎的官,還逼著他到大理寺做文書。我步步緊逼,還將他最在意的家人都囚在宮裡,只因為他還不肯交出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他手中的虎符。”
虎符?我不自覺地將目光調回,不解地看著安適。
安適的手在我頰邊的發上拂過,“這虎符的來歷,要從先祖皇帝說起。先祖皇帝開國之初,曾將數萬精兵交給方家。這支精兵不歸皇帝調遣,不受皇族鉗制,只有方家手中的虎符可以調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安適俯身吻了吻我瞪大的雙眼後,柔聲繼續,“這意味著,先祖皇帝給了方家勤王易主的權利。身為帝王,身邊卻有一個隨時可以把自己趕下皇位的人,柳兒覺得,我該怎麼做?”
我急忙抓住他的手,“安適,你信我,方大哥絕對不會背叛你的!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
安適反手將我的手握住,默默看了我許久,“覬覦虎符的人實在太多了,柳兒。現在所有人都盯著若辰看。只要任何一個若辰在意的人逃出我的掌控,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柳兒你可聽明白了?不要試圖從我手裡救出任何人,因為你這麼做,是將他們推入死地。”
“我……”我看著鄭重的安適,一時間竟無所適從。他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應該相信他嗎?我還可以相信他嗎?
“為什麼?”我看向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也會不捨得呀,柳兒。”他輕點著我的唇,凝望著我的鳳眸裡竟流露出幾許溫情,“我看著你,這樣拼命,用我不能理解地方式,拼命地付出。有時我甚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