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根本就懶得搭理她窀。
這寒鐵門防火防熱,隔音效果更加強悍,任憑蘇櫻喊破喉嚨也沒有聽到有人應聲妲。
容靳修隨手將剛剛拿的一瓶紅酒開啟,正好酒架上有兩支古董夜光杯做裝飾,他順手摘了下來。
蘇櫻沮喪的跑回去的時候,容靳修正怡然自得的倒了兩杯酒。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怎麼感覺像是在度假一樣。
容靳修將一杯酒遞給蘇櫻:“喝點吧,這酒驅寒。”
蘇櫻接過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卻並沒有喝。
她重新坐到酒桶上。
身旁是一排排的酒架,別無其他,他們兩個就像是被淪落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島嶼,除了酒,就只有彼此。
蘇櫻搖晃著杯中的液體,靜默。
多久他們兩個,沒有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了。
但是這樣沉默很尷尬,蘇櫻就是受不了這樣的尷尬。
於是乎開口:“喂,唱首歌吧。”
容靳修抿了一口酒,微微斂眉,沉聲:“我不會唱歌。”
蘇櫻撅嘴,怎麼連歌都不會唱:“那你講個笑話吧。”
夜色未央,不找個樂子如何打發這漫漫長夜?
容靳修看了看蘇櫻一眼,緩緩的開口:“從前有一隻北極熊買了一副墨鏡,他戴上墨鏡之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突然好想吃竹子。”
蘇櫻呆呆的看著他:“總裁大人,已經夠冷的了,您就不要再講冷笑話了吧。”
容靳修說:“你還冷嗎,那我將這件衣服也脫給你。”
說著作勢要脫掉自己身上的格子睡衣。
“蘇櫻忙抓住他的手:“不冷了,不冷了,你把衣服都給我,生病了怎麼辦?”
容靳修順勢抓住蘇櫻的手,眼中有笑意:“你這是在關心我?”
蘇櫻才知道他就是在逗她,氣憤的想抽回手,卻一把被容靳修反手握住,隔著襯衫按在容靳修的胸口上。
蘇櫻怒:“你幹什麼呀。”
容靳修的表情卻越發的認真起來:“蘇櫻,我只想讓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跳。”
容靳修不是一個喜歡說情話的人,但一旦說起來,總能給人當頭一棒的感覺。
蘇櫻瞬間紅了臉,容靳修強勁而有力;略顯急促的心跳節奏從她的掌心傳了過來,漫過她的四肢百骸,最後抵達她的心臟,連她似乎都已經被傳染了,心臟開始加速蹦躂。
“你……你……你的心臟很強悍,你叫你的心臟跳慢點,太快了不好。”
蘇櫻結結巴巴的說,事實上是因為她的心臟頻率跟容靳修一樣快,甚至比他更快,快的她有些眩暈,有些難受。
“蘇櫻,其實這裡一點也不強悍,它很脆弱。”
蘇櫻驚呆了,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總裁大人怎麼能說這種肉麻的話呢。
這種話不是隻有臺灣劇一哭八十集的女主角專有的對白嘛。
蘇櫻惡俗的渾身抖了抖:“總裁大人,你又在講冷笑話嗎?”
容靳修繼續說:“蘇櫻,我有先天性心臟病。”
再一次當頭一棒的感覺,蘇櫻覺得胸口一痛,像是被人撕扯了一下。
她定定的看著容靳修:“你騙我,你別裝病,我可不會上當,就算你裝病,我早晚也會走的。”
容靳修放開蘇櫻,繼續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容家子孫都有心臟病史,你知道奶奶心臟不好,其實我父親心臟也不好,所以我的也不怎樣。”
蘇櫻的心裡咯噔一下。
她只知道奶奶的心臟是因為年紀大了,從來沒有想過是先天的,還是家族遺傳。
她不敢相信,又不知道怎麼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