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人就是這樣,最擅長用雲淡風輕來偽裝自己。
但是蘇櫻似乎也看到了一份希望。
周小魚這樣公然不給陸成灝面子,說不定她的心底對陸成灝並不像表面上的那樣冷漠。
說不定明天就能看到一場好戲。
於是蘇櫻問路非凡:“偏心啊,只邀請了小魚,都不邀請我們。”
路非凡笑著說:“蘇櫻姐,早就給你留了vip座位,這裡的所有人都有位置,當然要看大家賞不賞光了。”
一頓晚餐也算是吃的其樂融融,有滋有味。
但是似乎有人吃的並不是非常高興。
晚上的時候,蘇櫻對容靳修說:“明天說不定有一場好戲看,阿修,我們也過去看看什麼電影儀式吧。”
容靳修說:“你要是好奇你就去吧,明天我要去趟醫
院。”
蘇櫻連忙問:“是骨髓庫那邊有訊息了嗎?”
容靳修搖了搖頭:“不是,是國外的一個這方面的專家團隊正好晚上過來,正好去諮詢一下。”
容靳修對果果的病真的非常上心,這一點叫蘇櫻非常感動。
她摟著容靳修的脖子說:“阿修,真的很謝謝你。”
容靳修笑了笑:“傻瓜,為了女兒,做什麼不是應該的,你不也是一樣,甚至為了一絲希望,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蘇櫻驀然仰頭,鼓著腮幫子:“你在笑我。”
容靳修說:“你明天過去看著點,可別出事了,我看陸成灝這幾天忍的差不多了。” 而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正是周小魚。
耳邊響起陸成灝的咆哮聲:“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陸成灝顯然有些失控跬。
他抓著周小魚的手臂一下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扯著嗓子大喊:“醫生,醫生……妗”
周小魚在他的懷裡並不安分,一會兒就掙脫下來。
“六哥,你冷靜點,我沒事。”
周小魚的聲音還算是平靜。
但是她身上的那麼多血實在是觸目驚心。
陸成灝卻握著她的肩膀:“小魚,你告訴我,你到底傷到哪裡了,現在哪裡不舒服,你放心,我現在就找院長,我一定不會叫你有事的。”
說罷陸成灝就要去掏手機。
周小魚一下子奪過陸成灝的手機,言簡意賅:“六哥,我真的沒事,只是額頭受了點皮外傷,我身上的血不是我的,是沾了其他傷者的,六哥,你冷靜點。”
蘇櫻一直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這兩個人。
陸成灝本能的慌張和眼底的恐懼已經說明了一切。
蘇櫻忽然想起來,當初在江城的時候。
也是有一次,容靳修要來江家,遲到了一些時候。
蘇櫻原本就很擔心。
容靳修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也是同現在的周小魚一樣,滿身滿臉都是血。
蘇櫻現在還記得那時候的心情。
一顆心臟就像是墮入地獄。
那時候,蘇櫻以為就要失去容靳修了。
當時他們的關係並不好,矛盾重重。
可是那一刻,蘇櫻突然體會到,一切同失去容靳修相比。
所有的事情幾乎都不值一提。
便是從那時候開始,蘇櫻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
原本以為早就放下了,原本以為從此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原本以為已經將那個心裡從心裡剔除的乾乾淨淨。
回頭一看的時候,自己也被駭的一跳。
原來,他一直在那裡,安安穩穩,任憑歲月如梭,他卻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從來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