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安穩的伏在蘇櫻的膝蓋上。
蘇櫻摸著她軟軟的頭髮,心裡一陣一陣的發軟。
這樣多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
抵不住心裡一陣一陣的傷心。
蘇櫻驀然抬起頭來問容靳修:“阿修,我們這樣強行將果果帶回來,柯善美真的中斷合約怎麼辦?你也知道,合約中有一條,如果我們違反了合約,她隨時有權利終止。”
容靳修淡然的說:“過了明天,果果便不會離開你了。”
蘇櫻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容靳修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我會讓柯善美主動放棄撫養權。”
蘇櫻還是不明白,讓柯善美主動放棄撫養權就跟要她放棄果果一樣。
怎麼可能?
蘇櫻還想問什麼,容靳修卻說:“這件事情你無需知道太多,過了明天,一切都會恢復原狀。”
蘇櫻沒有多問,但隱隱的卻覺得要發生什麼。
翌日,家裡來了許多人。
周耀信領著他的團隊在容靳修的書房呆了很久。
直到下午的時候才離開。
蘇櫻知道昨天容靳修邀請了柯善美。
柯善美也說了一定會登門拜訪。
直到晚上八點,柯善美還是沒有過來。
容靳修還在書房。
蘇櫻便是在果果和元寶的房間。
蘇櫻心想,柯善美定是不會來了。
心裡有一塊石頭不知道是被懸了起來還是被放下。
容靳修說有辦法叫柯善美放棄果果的撫養權。
可是,容靳修的辦法是什麼呢?
九點。
果果和元寶都上,床睡覺了。
蘇櫻才從兩個孩子的房間出去。
回房間的時候,驀然看到容靳修的書房透出一絲光亮。
這些天,容靳修總是在書房裡面呆的很晚。
蘇櫻便折身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微微虛掩著,透出一線的光。
“容少這麼肯定我會來?”
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蘇櫻怔在門口。
是柯善美。
柯善美竟然來了。
容靳修淡然:“陸太太是個守信用的人,說了會登門拜訪便一定回來,但是陸太太這麼晚才過來,想必心裡清楚我的目的。”
蘇櫻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但是她的腳此時此刻像是生根一樣,挪動不了一步,只能靜靜的站在門口。
柯善美此刻正坐沙發上。
容靳修禮貌的問:“要喝點什麼嗎?”
柯善美說:“容少,你倒是好奇你手上有什麼底牌,你不妨全部亮出來。”
容靳修確實絲毫不著急的模樣。
聲音也是清清淡淡的:“陸太太喝杯咖啡吧,我們今晚也會談的很久。”
容靳修這副樣子蘇櫻倒是很熟悉。
容靳修一旦胸有成竹的時候便是這副樣子,不疾不徐,就像貓捉到老鼠總喜歡先玩味一下。
柯善美倒也是沉得住氣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有勞容少了。”
容靳修親自煮了一杯咖啡。
空氣裡滿滿都是可可豆香濃的味道。
當柯善美接過那杯咖啡以後,她終於開口:“容少應該知道,若是你同我打官司,幾乎沒有贏的可能,我是果果的生母,沒有撫養她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何況容太太的收養程式根本不合法,即便這樣,容少還是要以卵擊石嗎?”
容靳修的聲音卻淡淡的:“我不會跟陸太太上法庭,也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得滿城皆知,我想陸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