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用優質的武器與防具。而那些奴隸,最多隻有一杆木槍,並且,這些人平時只負責勞作。用貴國的話說,幾乎沒有訓練過,這些人上了戰場,只是起到消耗敵軍的作用。”
炮灰啊……
趙弘潤瞭然地點了點頭,畢竟按照烏兀的解釋,那麼這場仗還有的打。否則,倘若真是如打探的訊息那般,對方是一支全部有英勇的部落戰士所組成的軍隊,那他們區區不到四萬人,還打個屁?
“羯族人作戰有這個習慣,他們習慣先派出奴隸,消耗敵方戰士……軍士的體力,等到對方軍士的體力消耗地差不多了,便派出部落戰士。一口氣將對方全部消滅。”說著,烏兀望了一眼帳內的諸將,提醒道:“我聽說貴軍對我們三川之民的作戰方式是全部殲滅,不留活口,不過這回,希望諸位別妄想殺光那些奴隸,否則,你們擋不住羯族部落戰士後續的攻擊。……羯族人。不會給你們歇口氣的機會,至於那些奴隸。你們殺死再多,他們也不會心疼,那些人,不過是他們從北地的胡人擄掠而來,哪怕被殺光了,也隨時可以再補充。”
“……”司馬安望了一眼烏兀。表情有些默然。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不可否認,烏兀的提醒對於他們碭山軍來說非常關鍵,畢竟他們一貫的戰鬥方式,便是儘可能地殺死任何一個敵人。不留一名活口。
可正如烏兀所言,他們的這種戰鬥方式在遇到羯族人時,搞不好就會被拖死。
換而言之,這是一席非常寶貴的建議。
可讓司馬安感到彆扭的是,這一席寶貴的建議,竟然是出自一名外族人的口,這讓他內心十分糾結。
而相比司馬安的糾結,其麾下大將白方鳴倒是沒顧慮那麼多,笑著說道:“謝了,這位羱族人兄弟,這可真是關鍵的情報啊。”
“叫我烏兀就好。”烏兀笑著說道。
望了一眼一臉憨厚表情的烏兀,司馬安沉吟了半響,皺眉說道:“換而言之,我軍必須改變作戰策略……麼?”
還別說,似碭山軍這種一貫注重精兵方略的魏國六營軍隊,在碰到楚國與羯族人這種絲毫不顧及己方傷亡人數的人海戰術時,還真是有種束手束腳般的窘迫。
這也正是趙弘潤一心希望擴編魏國正規軍數量的原因,畢竟精兵方針,也是存在著它的弊端的。
隨後,烏兀陸續向帳內眾人講解羯族人的習性,比如,羯族人的騎兵支援非常快,因為羯族人的部落戰士可以做到在馬背上吃喝拉撒,因此,最好別妄想去偷襲,否則,只會引火燒身。
等等等等。
而在講述完這些有關於羯族人的情報後,烏兀便以身體不適作為藉口,離開了帥帳。
這讓趙弘潤對於烏兀的評價更是提高了一籌,畢竟烏兀既將他所知的羯族人的情報告訴了他們這些魏人,卻又不準備去聽他們的作戰會議,這明擺著是誠意十足的善意。
這不,趙弘潤隱約瞥見司馬安的表情很是微妙,一種明明不願去相信外族卻又不得不認可的表情,便秘般的表情。
“怎麼辦?大將軍。”
在烏兀離開之後,聞續轉頭望向司馬安,問道:“那個人的話,可信麼?”
司馬安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聞續,彷彿在說你問我我問誰?
最終,他將目光投向了趙弘潤,因為他覺得,趙弘潤與那些羱族青羊部落的人更加親近,應該可以做出判斷。
“相信吧。相信他所說的,也沒有損失,不是麼?”趙弘潤笑著說道。
“唔。”司馬安沉思著點了點頭,旋即沉聲說道:“若此人所透露的事屬實,還真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二十萬用來消耗我軍士卒體力的奴隸,嘖!”
也難怪他感覺棘手,畢竟在他看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