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那些氏族的族長們,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家族日後的命運,因此在趙弘潤親自出城迎接他們時,都表現地格外激動,大有受寵若驚、感動涕零的意思。
不管這些人究竟是發自肺腑,疑惑只是在演戲,總得來說,雙方相處地頗為融洽,簡直堪稱是一拍即合,相見恨晚。
而在此之後,趙弘潤就提出讓這些氏族與平民百姓們繼續向北遷移,遷移至相城。
畢竟再過個一兩日,趙弘潤的西路軍就將與此刻身在蘄縣的田耽的東路軍,協助齊王呂僖的大軍突破符離塞的封鎖,到時候,符離塞、銍縣、蘄縣這三者之間的大片土地,都將會成為戰場,無關人員留在這裡,那可是十分危險的。
至於保護這些人的任務,趙弘潤自然是交給了鄢陵軍的三營,由該營營將孫叔軻來負責。
由於時間緊迫,南門氏等楚國貴族,包括從蘄縣遷移至此的平民百姓,都沒有在銍縣過久耽擱,歇息了一陣子後,便再次趕路前往相城。
而在此之後,趙弘潤則帶著商水軍等諸將回到城內的哨所,在哨所內的大廳內召集眾將,準備商議進攻符離塞的種種事宜。
沒想到在商議之前,伍忌卻頗有些遲疑地說出了他在蘄縣與田耽對峙的事。
“……讓殿下您為難了,末將當時只是氣憤齊軍過於霸道……”
別看在田耽面前,伍忌彷彿是寸土必爭,爭鋒相對,但在趙弘潤面前,伍忌卻彷彿仍然是當年那個千人將。
“與田耽對峙?”聽了伍忌的話,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要求伍忌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見此,伍忌便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他們商水軍在蘄縣與田耽的東路軍僵持對峙的事,並不敢誇大其詞。
倒是在伍忌講述完畢之後,似徐炯等有資格參與軍議的商水軍三千人將,在旁面色憤然地補充齊軍的囂張氣焰。
“……殿下您是沒瞧見當時的情況,(伍忌)將軍只是要求齊軍在城外稍等片刻,好讓城內那些願意投奔我大魏的貴族收拾行裝,可那些人倒是好,居然當即開罵,還說什麼若不即刻開城門便攻破城池……那是何等的囂張!”
“徐炯所言句句確鑿!……殿下,縱使是(伍忌)將軍在祭出殿下您的王旗後,那幫齊將猶滿嘴汙穢,若非我軍此刻與他齊軍尚是盟軍,末將都恨不得帶兵殺出城去了……”
……
聽著幾名商水軍三千人將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田耽與他的東路軍,趙弘潤微微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他很清楚,這些將領們的話,固然是有些誇張,畢竟他們身為商水軍的一員,理所當然會為他商水軍說話,但說到底,這些將領們並沒有膽子搬弄是非、顛倒黑白。
換而言之,這件事十有**是齊軍率先挑釁的。
而見趙弘潤皺著眉頭不說話,諸商水軍將領們微微有些惶恐,畢竟在他們心目中,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的威信,可要比那什麼田耽重得多。
倘若眼前這位肅王殿下都覺得是他們錯了,那他們也只能認了。
而就在這時,令鄢陵軍諸將領頗感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在座的鄢陵軍副將晏墨,居然開口替他們說話。
“殿下,末將以為商水軍並沒有做錯什麼。……雖說蘄縣是東路軍的進攻目標,但商水軍提前攻克蘄縣,並將這座城池交付給齊軍,縱使不會讓齊軍領情,但也不欠齊軍什麼。相對而言,齊軍罔顧魏齊結盟的情誼,對商水軍辱罵在先,這才是無理取鬧!”
聽聞此言,諸商水軍將領們震驚地看向晏墨,就連趙弘潤亦忍不住轉頭瞧了一眼後者。
“晏墨,你居然為商水軍求情?”趙弘潤面帶驚訝地瞅著晏墨,表情古怪地說道:“本王記得,前日你還因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