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衛驕用尊敬的口吻稱唿為小夫人的,也就只有羊舌杏,因為這個女人一手撐起了整個肅王府數百人的開支。
果然,在經過趙弘潤的允許後,羊舌杏引著一名侍女來到了書房內室,在盈盈行禮之後,輕聲說道:“夫君這些日子辛苦了,妾身熬了一鍋雞湯,給夫君補補身子……”
說著,她從侍女手中的托盤中端起一隻扣著蓋子的碗,走到趙弘潤身邊。
見此,衛驕咧了咧嘴,識相地退出了書房。
而那名侍女也識趣地離開了,使得書房內,就只剩下趙弘潤與羊舌杏二人。
“夫君請趁熱喝吧,涼了就……”剛說到這,羊舌杏忽然看到趙弘潤手中那份冶造局的呈文,雖不知具體是什麼,但也明白自家夫君此刻怕是有事,連忙改口說道:“妾身打攪夫君了,妾身這就離去。”
說著,她將手中的那碗湯放在書桌旁就要離去。
見此,趙弘潤不由地苦笑起來。
要知道,他與羊舌杏相識已有五六年,按理來說,這五六年的時間足夠不熟悉的兩人彼此變得熟悉,但遺憾的是,由於趙弘潤在這五六年的時間裡多半領兵出征在外,以至於羊舌杏在看到他時,仍難免會有些生疏與畏懼。
這並非說笑,整整五六年的時間,趙弘潤最起碼有七成的時間不在大梁,也正因為這樣,他一個勁被急切想要抱孫子的沈淑妃數落。
這不,過年期間趙弘潤還剛剛被沈淑妃給數落了一回:明明已經有了蘇姑娘、烏娜、羋姜、羊舌杏四位紅顏知己,可若干年過去了,這四位妾室的肚子絲毫不見動靜。
更讓沈淑妃不能理解的是,羋姜與羊舌杏被肅王府的人喊了幾年的夫人,居然至今還是處子之身,這讓沈淑妃當時恨不得傳個御醫來給大兒子診斷一下,看看是否有隱疾什麼的。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趙弘潤只能搖頭嘆息:那真是一場災難!
“不用急著走,為夫也沒什麼事。”趙弘潤溫柔地說道。
聽聞此言,羊舌杏不由地眼睛一亮,怯生生地說道:“那……妾身伺候夫君喝湯?”
趙弘潤微微一笑,挪了挪屁股,留出半個位置,隨即拍了拍座位。
見此,羊舌杏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半邊椅子上,隨即端著湯碗,用調羹舀了一勺,紅唇微啟輕輕吹了吹,隨即送到趙弘潤嘴邊,待看到後者將其喝下時,她臉上頓時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那碗雞湯,其實並沒有多少,與飯碗差不多大小,倘若趙弘潤自己喝的話,其實端著碗一口就能喝光,但因為羊舌杏一調羹一調羹地喂他,以至於喝了足足一炷香的工夫。
而在此期間,趙弘潤靜靜地看著羊舌杏。
五六年前,那個年僅十四歲卻在半夜抖抖索索、滿臉驚恐偷偷爬到他床上的小丫頭,如今已長得亭亭玉立、溫柔嬌媚,而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實則卻是肅王府的半邊天。
正是因為王府裡有羊舌杏在,趙弘潤才能放心地率軍南征北戰,所謂的賢內助,大抵如此。
而在趙弘潤打量羊舌杏的時候,羊舌杏亦時不時偷偷觀瞧趙弘潤,後者的目光,讓她的俏臉逐漸出現了幾分紅暈,使得她更添幾分嬌媚。
曾幾何時,年僅十四歲的她初次碰到身邊的這個男人,當時她懵懂無知,且不知男女之事,只因為他倆在床上睡了一宿就算是夫妻,因此後來時時以肅王的妾室自居。
後來她歲數逐漸大了,似蘇姑娘、烏娜等過來人認為可以對她透露一些房事的時候,她這才羞憤地發現,自己當初的舉動是何等的好笑所謂夫妻房事,根本就不是似她原先以為的那樣。
而更讓她感到尷尬的是,每回到皇宮向婆婆沈淑妃問安時,那位婆婆總要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