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菜餚與酒水,遂示意孫入座。
“那你就說說大梁最近有何變化吧。”給孫斟了一杯酒,趙弘潤微笑著說道。
孫受寵若驚地雙手捧過酒盞,隨即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殿下想問的,莫非是雍王抓權的事?”
話音剛落,就聽高括咳嗽一聲,不耐煩地說道:“讓你說就說,少打聽。”
“是是。”孫連連點頭,在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後,他舔了舔嘴唇,壓低聲音說道:“殿下,要說大梁這一年多來的變化,莫過於雍王抓權這件事……”
說著,他便將他所知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趙弘潤,只聽得趙弘潤頻繁皺眉。
在返回大梁之前,趙弘潤只知道太子弘譽接管了兵衛、禁衛,收編了浚水軍、成皋軍、汾陘軍,組建了一支號稱二十萬、實則十萬人左右的大梁禁衛軍,卻萬萬沒有想到,朝中的格局亦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吏部尚書賀枚辭官告老,由右侍郎鄭圖出任尚書之職;吏部尚書李粱,因戶部賬目不清被彈劾,而遭到罷免,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楊宜出任尚書之職;兵部尚書徐貫,被兵部庫房內兵械數量與賬簿不符而遭罷免,由職方司郎陶嵇出任兵部尚書。
除此之外,縱使是各部侍郎、司侍郎的職位,亦有若干人員調動。
毫不誇張地說,除了本身就心向雍王弘譽的刑部,以及禮部、工部這兩個不太要緊的部府外,朝廷最重要的吏部、兵部、戶部這三個部府,已然落入雍王弘譽的掌握。
聽到這裡,趙弘潤不由地暗暗吃驚:因為太子弘譽的魄力,完全超乎他的預計。
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你這……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吧,雍王兄?
凝視著手中的酒盞,趙弘潤皺著眉頭,暗自說道。
第1379章:山雨欲來風先起
當日回到肅王府後,趙弘潤獨自坐在書房內思索著孫所講述的那些。
做最壞打算想,如今的大梁,已然落入了太子弘譽的掌握,這讓趙弘潤難免有些擔心甘露殿的父皇。
原因很簡單,似太子弘譽這般撤換六部尚書,那是多麼大的事?可是在甘露殿內養歇的父皇,卻始終沒有出面,這讓趙弘潤不由猜測起來,莫非他們父皇已遭到太子弘譽軟禁?
而對此,趙弘潤簡直難以置信。
他父皇那是什麼人?
那可是奪嫡上位的君王,豈會不防著一手?
按理來說,不至於會遭到太子弘譽軟禁要知道,哪怕趙弘潤再是認可太子弘譽的才能,但與他們父皇相比,趙弘潤仍然覺得相差一大截。
至少,自從魏天子認真以後,趙弘潤就再也沒有從這位父皇身上佔到上風,那所謂的父子戰爭,他依舊是兩勝四負的局面。
不是趙弘潤不想扳平,甚至取勝,問題是他實在抓不到機會。
然而那樣的父皇,卻居然被太子弘譽軟禁了?
這讓趙弘潤不由地暗自猜想:難道父皇果真老了?
當然,關於軟禁的事,這還只是趙弘潤的猜測,畢竟在親眼見到他父皇之前,他也不敢保證他父皇是否遭到軟禁,萬一他父皇的確是將國家與社稷交給了太子弘譽呢?
更何況,趙弘潤實在也想不出太子弘譽有什麼理由軟禁他們父皇,畢竟太子弘譽明擺著已經是承接皇位的儲君,按理來說根本沒有理由做出這種事難道只是為了早幾日執掌大權?這太可笑了。
想到這裡,趙弘潤按捺心中的猜忌,等著青鴉眾的彙報。
而與此同時,在皇宮內的東宮,太子弘譽正坐在內殿,手拿著一張紙,若有所思。
只見在這張紙上,清楚地記載了趙弘潤今日一整天的行程,時間精確到幾時幾刻。
良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