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赤/身/裸/體地出現在人前,可是,這一切都是東方凜的安排,容不得她拒絕。
宮女、嬤嬤們費勁心力地將她精心打扮一番,便魚貫退下。
彷彿大婚之夜,她一人獨坐帳中,等待……心上人來。
他是她的心上人,可她,還是他的心上人麼?
開門之後,門外的下人也一併退下。
腳步聲一點一點靠近,楊錦弦屏住呼吸,垂首不敢動。
袞龍靴停在腳前,楊錦弦幾乎連呼吸也停了。
他現在,就站在她的面前。
“抬起頭來!”他冷漠如冰的聲音穿過她的耳膜,振聾發聵。
她條件反射地抬起頭,驟然對上那一雙如冰如霜的冷酷黑眸!其中的殺氣和寒意,在瞬間就可以將人冰凍。
她連忙低下頭。
東方凜居高臨下俯視著,楊錦弦目光躲閃、不敢直視。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嘲笑道。
她怎麼會知道能有今天?
粗糙的拇指和食指毫無預警地鉗制住她的下顎,逼迫她與他對視。
“還記得本王為什麼讓你來這裡麼?你連看都不敢看本王,你要如何伺候好本王?”
楊錦弦聞言,硬逼著自己抬眼看他,“你非要、用我一個人,賭全城人的命麼?”
“你太高抬自己了,楊錦弦。你不值全城人的命!”
“那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是我?”
“因為,你欠了我的!這是你欠的,當然要你來還!”
楊錦弦想掰開他的手,反被東方凜順勢推倒在床上。一上一下,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景象,如今,卻完全不同了!
“真的,非要,這樣麼?”
“難不成把你弄來,就是為了秉燭夜談?”
楊錦弦抗拒地推開了他,東方凜毫不費力地又將她拉了回來,“你想好了麼?你不值全城人的命,可是,你的態度足以決定他們的命運。”
說完,東方凜就放手坐起來了。
楊錦弦跟著坐起來。
“把這身衣服脫了。”
她遲疑著。
“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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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楊錦弦疲憊至極地睡過去,再醒來,身邊的東方凜已經走了。
嬤嬤站在床前,“請貴妃盥洗身子。”
她想抓件衣服穿上,都找不到,只能隨意拿了床單裹上,腳踩下地,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原來這麼疼。
嬤嬤可憐地看了她一眼,叫來了另外兩個宮女幫忙,扶著楊錦弦出去。
熱水,讓疲倦至極的身體再次甦醒,那種疼,鑽心刺骨,彷彿撕裂一般。
他一次又一次貫穿她的時候,殘忍地笑著,“東方訣是沒碰你麼,孩子是哪兒裡來的?”充滿嘲笑。
楊錦弦羞憤欲絕,卻有苦難言,那話,就算說出來他也不會信的……
這五年來,東方訣,根本沒碰過她分毫。
一絲一毫都沒有。
如今……
痛麼?
痛啊。
很痛,很痛,很痛!
可是怎麼能比得上心裡的痛?
阿凜,你恨我吧,你想殺了我吧,你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以洩憤呢?
可是你卻為什麼不直接一刀殺了我呢?
儘管疲憊,儘管倦極了,她還是毫無睡意。
夜,十分漫長。
黎明,苦等不到。
什麼時候,才能天亮?
可是,就算天亮了又能怎麼樣?
天亮了之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