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陵寢看東方明月的時候,蘇沫以和楊西月都會不約而同地嫌棄在那裡的南霽雲……忘說了,他自己申請排程去守靈,雖然沒被允准,可是他一直就往陵寢跑,恨不得自己的家就搬到陵園去了。
“我一直覺得他是活該。”挺著大肚子的楊西月路過,繼續白眼。
“我也覺得他是活該。”蘇沫以也跟著白眼。
楊錦弦無可奈何地笑了,“你們兩個,怎麼一年多過去了還是這句話?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西月姨母、蘇姨母,你們不要這樣說南將軍了,其實他心裡已經很苦了。”現在的承歡已經五歲多,說起話來已經是大人模樣——話說當年她就已經是大人模樣了,人小鬼大。
“現在居然連個小丫頭都替他求情。”蘇沫以更不屑。
話說,他不就是拒絕了東方明月麼?你至於記恨這麼久?
話說蘇狐狸覺得,如果南霽雲早一點把東方明月那個妖怪給收回家就有很多事情可以避免了?
“嗯,這好像是蠻有可能的。”蘇沫以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蠻有可能的?”楊西月耳尖的聽見她的自言自語。
她連忙搖頭否認,“沒什麼,你聽錯了。”
楊西月:蘇沫以這麼也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蘇姨娘,承歡可不是小丫頭,承歡是大姑娘了。”承歡出聲糾正道。
蘇沫以便遞上笑容,道:“是,我的皓月長公主,你現在可是小弟弟和*妹們的姐姐呢。你要不要猜猜看,你西月姨母肚子裡懷的,是弟弟還是妹妹?”
“是弟弟。”承歡毫不猶豫就脫口而出。
楊錦弦三人皆是意外,最後,是她孃親含笑問她道:“承歡,你怎麼敢這麼肯定?”
承歡笑眯了眼,說道:“因為是明月姐姐告訴我的呀,明月姐姐說的都是對的。她從來不說假話。”
“明月姐姐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就是孃親生小弟弟和*妹那一次。明月姐姐告訴我,她很快要去很遠的地方,然後我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給別人。”承歡臉上滿是驕傲神色,“我知道,明月姐姐她現在一定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了。只是我們找不到她而已。”
楊錦弦便蹲下身來,摸了摸女兒的頭,道:“是的,你明月姐姐只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等幾十年以後,孃親和承歡還是會再見到她的,所以承歡不會難過了吧?”
“承歡不難過,承歡是看南叔叔難過才覺得難過。”承歡指向那個兩年如一日守在陵前的南霽雲。
楊錦弦便笑著,拉著她的手說道:“承歡,南叔叔那不是難過,正如你所說,明月姐姐是去了很遠的地方,你知道的事情南叔叔也是知道的,對不對?他現在是在想念明月姐姐,因為見不到她,南叔叔就坐在她陵前想,這是每個人想念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是這樣麼?承歡疑惑地轉而看向楊西月和蘇沫以兩人,她們也微笑著點點頭。
承歡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蘇沫以心裡對南霽雲的嫌棄更加猛烈,果然是渣男,活該守陵。守陵也不能表達什麼。
越想她就越氣氛,東方明月那個死丫頭自己跑去逍遙了,把爛攤子交給她,要不是為了自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那個短命的徐志摩這首詩說的好,為了自由,她豁出去了。
“沫沫,你想什麼呢?”楊錦弦看她表情一會兒張牙舞爪一會兒鎮定的,覺得很是有趣,半天了終於忍不住打斷她。
蘇沫以聞言一頓,若無其事地微笑,“沒什麼,沒什麼,我挺好的。”
楊錦弦笑了笑,搖搖頭。
兩個月後,楊西月臨盆。
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