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掰開她的雙手,轉過身,“白藍,你記住我是周楚暮,在公司不要再稱呼我梓雲,還有,你不要跟我這麼親熱。”
“可是孩子——”
“沒有可是,去吃飯吧!”拽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梓,你等我一下嘛!”白藍無奈地嘆了口氣,緊追其後,不知道為什麼,梓雲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害怕,越不想離開他半步。
“慕容,我們分手吧!”
“不——阿政,你說好會等我的,為什麼我回來什麼都變了?”漂亮女人淚眼婆娑地搖晃著呆若木雞的男子。
“慕容,你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可小婉不行,她有了我的骨肉……”男子哀求道,眼睛裡童言閃爍著淚光。
“阿政,我……”漂亮女人哽咽著,緊緊地抱住他。
“對不起,慕容,我得走了,小婉在醫院等我呢。”男子狠心地掰開女人的手,轉身離去。
女人絕望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她有了你的骨肉?那我們的孩子呢?為什麼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啊——”痛苦的尖叫劃破寧靜的天空,突然烏雲翻滾,傾盆大雨毫不吝嗇地落在她的身上……
“周政——我很你!!我恨你!!!”
“小姐、小姐——”
“啊??”白母痛苦地睜開眼睛,忍不住長出口氣,“花姐——”
“小姐,你又做噩夢了吧?”花心心疼地扶起白母,連忙遞上一杯清水。
“是啊——這人歲數大了,總愛胡思亂想。”輕輕喝了一口,嘆息聲溜到了唇邊。
“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花姐小心翼翼地說道。
“花姐,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就跟姐妹似的,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白母淡淡一笑,和聲說道。
“小姐啊,你為什麼就不能忘記仇恨?”花姐終於忍不住說道,她知道小姐的心裡一直深深地掛念著梓雲的父親,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吧!
白母臉上的笑容突然不見了,冷颼颼的寒流不停地刮過,“花姐,我會恨他一輩子、兩輩子,真恨不得把他殺了,無情無義的傢伙,如果不是他我會給白藍的父親做小嗎?如果不是他梓雲會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嗎?我的父母又會與我斷絕關係嗎?”
“可是,小姐……”小姐的苦花姐看在眼裡,可也不希望她整日在仇恨中度過,就連睡覺都不安生,以前白先生在的時候還好,而現在幾乎是天天被噩夢嚇得大呼小叫的,真是心疼啊。
“花姐,你不用擔心,梓雲現在終於得到了父愛,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兒子比他們的兒子更優秀。”欣慰的笑容,透露著殘忍的滄桑。“對了,花姐,那個周楚暮病好了嗎?”
“嗯,好多了,你看他跟梓雲長得可象,可性格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整天就擺弄他的相機。”花姐笑著說道。
“是嗎?這樣最好,我也不想太為難他,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白母披上睡袍,向客廳走去。“對了,小姐和少爺有沒有打電話過來?”
“小姐打了,只是問問你身體如何,別的倒沒說,少爺沒有打電話過來。”花姐跟在後面,老老實實地回答著。
“嗯……一會兒我去看看那個周少爺。”
“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
“夫人好!”兩個保鏢有禮貌地對白母點點頭。
白母沒有說話,淡淡一笑,徑直地向樓上走去。花姐則小心地跟在後面。
到了房門口,白母突然對花姐說:“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進去。”
“知道了,小姐。”花姐走到離房門有一段距離的椅子旁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