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更真切。
這頓晚飯,不管是男桌還是女桌,都有點相談甚歡的意思,直到九點左右才散席。
日本人為看日出,選了東邊的廂房,跟宋傾城他們不在一個院子。
這也是在山上過夜的原因。
臨別時,鬱庭川還跟藤本先生握手寒暄,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宋傾城這邊,藤本夫人遞來一張名片,翻譯在旁邊解釋:“這是夫人的聯絡方式,您去日本的時候,就打上面的電話。”
宋傾城開始只當對方在飯桌上說的是場面話,這會兒接過名片,當著這麼多人,不能跑去問鬱庭川,只好從包裡拿了筆跟小冊子,寫上自己的聯絡方式,試下那頁紙遞過去。
藤本夫人看了看紙上的號碼,含笑說了句話,翻譯轉述:“夫人說,您這手中文字寫的很漂亮。”
這話引得其她人也去看那張紙條。
宋傾城只是淺淺的笑。
。
目送日本人離開,恆遠的一行人才往回走。
宋傾城沒有擠去鬱庭川身邊,看到他跟幾個男人一塊說話,她放慢腳步稍稍落後,寺廟裡是水泥澆的平地,兩旁都豎著路燈,跟恆遠的女員工不熟,也就沒有強行過去插話。
路上,許東忽然回頭,看向走在最後頭的宋傾城:“宋小姐今晚跟藤本太太聊得似乎不錯,我在旁邊桌坐著,看到藤本太太笑了好幾次。”
鬱庭川本來跟副總說話,這會兒也停下腳步,轉頭瞧過來。
宋傾城強忍著窘迫,衝許東彎了彎唇角。
副總說:“我看藤本今晚的態度好了不少,沒再像前幾次那樣油鹽不進,我剛才故意說到國內的汽車市場形勢,也沒見他表現出排斥跟不高興,還主動跟我提了兩句他們旗下的汽車品牌在歐美的銷售情況。”
有人接話道:“早知道拜個菩薩能讓他們鬆口,來南城第一天就該帶他們上山。”
恆遠這邊的翻譯也跟著開口:“我剛坐在宋小姐旁邊,藤本先生的太太貌似很喜歡宋小姐,還誇宋小姐跟她喜歡的SD娃娃長得一樣。”
那副總打量了眼宋傾城,一臉贊同:“你一說,我瞧著的確挺像。”
這話一出,七八個人的視線紛紛投過來。
宋傾城生的膚白,個子不矮,骨架又嬌小纖瘦,整個人看上去比例非常好,但又不會給人病怏怏的孱弱感,她剪的是空氣劉海,稍稍過了肩的黑髮,有些蓬鬆的大波浪卷,襯得那張臉更小,不知是年輕還是本身膚質好,幾乎看不到毛孔,五官也越發的精緻立體。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對美好的事物,難免容易投入更多的注意力。
有個男員工,一時不察,撞到路邊的路燈杆。
“喲,咱們大老闆還在這呢!”那副總是個插科打諢的好手。
其他人跟著笑出來。
男員工有些悻悻,連聲說腳下不小心。
副總向旁邊不說話的鬱庭川瞥了眼,又開口:“大晚上,哪有讓女孩子走在最後的道理。”說著,衝宋傾城招招手:“宋小姐今天這麼辛苦,怎麼著,也該到老總身邊得幾句誇獎。”
這姑娘跟自家老闆的關係,在場的員工都是心照不宣。
哪怕還沒認出這是恆遠年會上那則醜聞的女主角,但上山後,她跟老闆住一個房間,很多事跟著昭然若揭。
翻譯是個小年輕,挺想在老闆跟前露面,把飯桌上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副總聽了,也跟著道:“幾次相處,我也注意到,藤本很看重他這位太太。”
“宋小姐心細,我倒真沒留意。”許東嘆息。
宋傾城回了個淡笑。
這時,鬱庭川重新開腔:“只要留心,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細節,都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