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著南囂塵與蘇瑾璃手挽著手,他心中既酸且妒,眼裡也露出了敵意。
修景弘有些激動,攔住兩人去路,“囂塵,今晚你也在場,你都看得分明!這都是夏紫柔那賤人挑撥離間,才導致我跟璃兒產生這麼大的誤會!現在誤會都解除了,是不是應該把璃兒還給我了?!”
蘇瑾璃愕然張大了嘴。
她是東西嗎?可以用“還”這個字來形容嗎?
修景弘灼灼的眼光鎖住了蘇瑾璃,深黑的鳳眸內閃爍著熾熱、疼愛、後悔等等複雜不已的眼光。
他已經後悔得腸子斷掉,為了曾經寵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把真正如玉的璃兒給冷落了,現在,他要補償她!
南囂塵臉色鐵青,他心裡清楚,修景弘說的璃兒,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璃兒。
他譏誚地勾起唇道:“你以為,璃兒是個木偶嗎?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她早已經不屬於你了!”
蘇瑾璃掙開南囂塵的手臂,瞄了眼修景弘,快步到一邊拿著桶水的侍衛旁,那桶水本是準備潑夏紫柔的,她一腳踢翻了水桶,源源清水流了出來,灑了一地。
清脆堅定的聲音響起,“修景弘,你若能把這潑在地上的水再收回來,我就跟你再續前緣!”
修景弘傻眼了,看著滿地的清水,一滴滴滲進了土裡,他怎麼可能收得回來?
蘇瑾璃譏諷地笑出聲:“明白了嗎?覆水難收,在你如何待我之時,我們就不可能再回頭!”
說完,對南囂塵輕輕一笑,輕靈地上前挽住他的臂,這才是她的男人,她愛的,愛她的,與她心心相印,彼此信任著的男人。
“塵,我們走!”
兩人乘風而去,踏牆出府,只餘下兩袂黑色的衣角,纏綿交錯在眾人眼裡,而這邊,袁老大也早帶著採兒出去了。
修景弘伸手想去抓什麼,可腳卻如生了根,竟然走不動一步。
忽然,他惱怒地將那水桶踢進了河裡,發出撲通一聲巨響,修景弘狂叫起來,“覆水難收!不可能,不可能!——”發洩完後,他坐倒在岸邊,滿臉頹敗。
修景弘一剎那如蒼老了十歲,蹣跚著腳步到了地牢。
牢裡點著兩隻紅燭,夏紫柔被一根鐵鏈子綁在了柱子上,身形狼狽,聽到腳步聲響,她微微垂起頭,看到是修景弘,心裡激動一片。
“王爺——”剛叫出一聲,便迎來一個響亮的巴掌,在右臉頰上映上一道血紅。
夏紫柔被打得頭暈目眩,修景弘憤怒道:“賤人,都是你,你這個賤人,拆散了我與璃兒!你說,你都是怎麼對待璃兒的!”
夏紫柔瞧著他,也有點狂亂了,尖聲道:“是啊,我拆散了你跟璃兒?王爺,你愛過她嗎?你那時根本就不愛她,不信任她!我是陷害她,可你也是幫兇!那次我被打翻的茶水燙傷了手,你把她毒打了一頓,其實就是我自己打翻的!跟蘇瑾璃毫無關係!可王爺,下令毒打她的是你,不是我!”
修景弘渾身一顫,跌坐在地。
夏紫柔的話,句句說中了他的心。
“還有那次,我在院子裡摔了一跤,是你口口聲聲說是她故意絆倒我,其實就是我自個兒摔的,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可王爺你,不還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蘇瑾璃頭上去了嗎?這也怪我,這也怨我?!”
“夠了!”修景弘聽她還要說,這些事實如一把把刀刺傷著他的心,他倉惶地逃出地牢,身後傳來夏紫柔的哭泣之聲。
修景弘一路狂奔,使勁排解著腦中時不時冒出的罪惡,終於跑累了,在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然,一抬頭,“落花園”,那生滿雜草的招牌正映入眼簾。
他腳一軟,差點沒站住,扶著牆臂,身不由已地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