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就當這是個好孩子,可是現在我越琢磨越不是味兒,要是這丫頭一開始就認識那個鄭副局長,合起來弄了個套讓咱鑽怎麼辦?”
蘇和平被她這猜測嚇了一大跳,不由斥道,“瞎說什麼呢你個老孃們整天不知道乾點兒正事淨琢磨這些邪門歪道……”
可是有些東西只要是在心裡種了根就永遠都不會枯萎,只要有一滴水,它就能生根發芽,然後快速生長生生不息。
“所以我就說這回她為嘛不讓咱幹?還不是怕咱賺了錢把那七萬湊足了給她要房子,她把話說得太滿,到時候你看吧,房子這會兒是個什麼價,她能說還就還給咱們?”
蘇和平的眉毛皺得很深了,一股濃重的不可置信已經深深蔓延入眼底,臉色也越發不好看起來,“應該不會,她才多大還是個學生,哪那麼黑的心。”
“哈,”康月巧面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譏諷難耐,“學生,就是因為是學生咱才沒防備她我就說天上哪有這種掉餡餅的好事,這年頭哪兒那麼多好人,說幫你就幫你啥也不圖,騙誰呢我說,晚上過去的時候趕緊給你們工頭送條煙,省的她找人說你什麼無緣無故給人抹下去,上回她不是還留了條中華的煙嗎,就拿那個給送過去……聽見了沒?”
“行了知道了知道了。”蘇和平擺擺手隨即一口悶酒。
“喝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吧就”
蘇和平本來火氣就大,又因為這事被她弄得心裡極不舒坦,壓著的火氣就要往上竄,“你有完沒完”
“我有完沒完我嫁給你這麼多年連個好菜都沒吃上,你自己沒本事整天就知道亂撒氣,我有完沒完?”說著說著吧嗒吧嗒就開始掉眼淚,一見她這樣蘇和平乾脆不再理她,本來只要喝兩盅的也一下子全倒了進去。
兩人一桌子上吵吵嚷嚷,一個只顧得低頭喝悶酒一個嘟嘟囔囔東家長西家短,蘇和平最後爭不過她乾脆甩了杯子,踉蹌著就走回了屋裡蒙上毛巾被,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整整提心吊膽幹了一晚上活兒再加上這會兒喝的多了,這一覺醒來便已是下午六點,匆匆扒了兩口飯便氣鼓呼呼的出了門去工地,出門前又折回來一趟,從立櫃裡掏了那條煙出來。
天漸漸黑了下來,然後夜色加深,慢慢伸手不見五指,工地裡慢慢亮上一盞盞昏黃相間的燈,把半空的架子照的一片雪亮。
其實相對白天夜晚的高空作業要相對安全得多,因為在晚上看不到腳底下也就無所謂害怕,機器運作聲起,到處是一片吆喝和玩笑打趣。
“老蘇,下來,工頭兒找你”對面忽然有人在底下叫他,一層層聲音傳過來,蘇和平忙擦擦手把安全帽帶正,“誒,來了……”
說著便拉了索子坐著貨梯下去,等到了底下又把那梯放了上去,向不遠處幾星燈火處走去。
夜很黑,濃郁的夜色下掩蓋了一切動作與,陰影。
一個工人正忙著抽一根菸,深吸了一口去發現沒點著,便又扶住重新打火,也因此忽略了從上面下來的一截簡易的上下貨梯,手忙腳亂中碰錯了操作杆,待到反應過來伸手去扳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那繩子掠者他的手指迅速下滑,鋼筋的重量連帶著重力做工完全取代了閥槽的阻力,幾乎是一秒內只聽轟的一聲,那貨架連帶著上面數百斤鋼筋以全部砸落到地上。工人也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凌霄被鈴聲驚醒的時候已是半夜…,一坐起來,周身冷汗淋漓。
今天一直等到入夜才放下一顆心沉沉睡下,因為上一世蘇和平是在下午…出的事,若是真有宿命這一說法,時間也不應該變。前些日子打電話過去康月巧跟自己說蘇和平已經不再幹了,只是不知為什麼,今天她執意等到晚上,心慌意亂。
可是鈴聲響起,她心裡卻是真的咯噔了一下,幾乎鋪天蓋地都是同一感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