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小姐受了些皮外傷,加上驚嚇,一時暈過去,只要開些疏風散血的方子就可。另外,我再叫人送一瓶藥酒過來,請每日在瘀傷處塗擦即可。”
說著,眾人準備移步到前廳,謝睿望著寶生,睡中鼻尖微蹙,呼吸漸穩,而丫頭已經端過熱水搽拭去了額頭上血跡,幾絲碎髮還粘在兩鬢,不由得很想幫她抹開,又礙著眾人,只能深深看她一眼隨大家出去。
到了前廳,送走大夫。劉老太太問道:“謝公子,今夜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寶兒會傷成這樣?”劉靈和謝睿分別就所見述說一番,劉老太太和劉大人甚為吃驚,對望一眼。謝睿又繼續說:“連將軍甚為內疚,本來一道送寶生姑娘回來。半路遇上慈慶宮當值公公,隨他們去了九門衛。臨前要我傳話,說他一定會上門當面解釋負罪。”
劉老太太和劉大人聽完更是吃驚,半響,劉老太太突然嚴肅說道:“今日事情,實在詭異,現在局勢迷亂,還請謝公子保密,不要牽涉太多人物。”謝睿點頭道:“存昕知道。”
送走了謝睿,劉老太太留下兒子,母子兩人靜默片刻,劉老夫人正顏說道:“也真是造孽,寶兒竟然捲入這場謎局。”劉大人嘆了口氣:“不知會招引什麼禍事上門了。”劉老太太點點頭吩咐道:“今夜開始,家中增加當值的人手,三番輪班,不得疏忽。”
謝睿正驅馬回家,一路上將種種遭遇細想一遍,各種線索紛紛亂亂,似有頭緒又毫無主線。正想著,到了家門前,將馬交給侯勇,進了前廳。只見謝修竟還端坐上位,謝睿隨口問道:“父親還沒睡下?”
謝修點點頭說道:“我在等你,皇上遇刺的事情你可知道。”謝睿嗯了一聲“外面見禁軍防務加密,也知道一些。”“那你今晚去哪裡了。”“今日和劉家小子一起去看花燈。”“沒遇到旁的事情?”謝睿奇怪反問,“什麼事情,倒是沒有。”謝修哦了一聲,說聲:“最近外面還是少去些,免得惹些事端。”
謝睿心中冷笑,自回房去了。真兒見謝睿回來,無限嬌羞靠上前,笑吟吟的說道:“公子今日回來的遲。”謝睿笑笑,靜靜從身後抱住真兒,這一刻彷彿剛才寶生在懷中的溫軟,無限愜意。真兒嗤笑著掰開謝睿,說道:“前日連府送來些美姬,老爺吩咐安置在西廂。公子是不是也挑幾個好的。”謝睿聽了冷笑,推開真兒:“你倒是會做人情。”真兒委屈,但還是乖巧依偎過來。謝睿輕輕推開,疲憊的說:“你先下去吧。”
第二日一早,謝睿剛起來,真兒伺候梳洗。突然侯勇進來稟告說:“外面來了名公公,說是慈慶宮的人,請公子前去問話。”謝睿愣了一愣,連忙出來。
只見在前廳,謝修正在和昨日那麼公公寒暄,見謝睿過來,狠狠瞪了瞪兒子,說道:“這位是趙內侍。”趙內侍笑笑道:“謝公子,小人有禮了。太子聽聞謝公子才情天下,今日有空想請公子前去一敘。“謝睿不敢怠慢,隨趙內侍出門。謝修送至門前,目送一行人遠去,站在府前臺階上,不由的冷笑道:“連我也忽悠。”
趙內侍帶了謝睿進了慈慶宮的前殿,等待片刻。太子正裝出來,謝睿忙拜。太子笑笑扶起謝睿:“存昕莫要拘謹,今日不過閒話。”太子端詳了謝睿一番,讚道:“謝存昕果然才貌驚人。怪不得京城多少閨秀都念叨這謝家公子呢。”
謝睿不敢放鬆。太子話鋒一轉,又說道:“不知昨日存昕在哪裡?”謝睿見問到這裡,心中暗暗一驚,答道:“到城西新圩集市和朋友閒逛。”太子追問:“哪位朋友?”謝睿答道:“劉家劉靈兄妹。”太子聽了默然,頓了頓又問道:“聽說劉家小姐昨日遭遇誤傷?”謝睿微微抬頭,見太子神情冷峻,答道:“卻是被人誤傷。”
“你曾見過誤傷劉小姐的歹徒?”謝睿見太子句句緊逼,心裡突然明白一些事情,大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