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正統法門,淪為了不為外人所知的地步。
目前。
好在,陸崖此番下凡就帶來了張天師的“正一盟威籙”,只要完成那最後一件法事,就能掌握這道籙,從而能重啟正一符籙派在整個世間的傳承。
作為符籙的本祖,正一盟威籙只要再度出現,自然而然就能演化出萬千符籙,重振正一道教。
“原來道教之中也有類似於過功傳法的法門,可惜了,符籙一道已經因為靈氣斷絕消失了,不然我一定要成為一名正一道士。”毛小元失落的道。
陸崖淡笑道:“你以為被受籙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嗎,在道門中,想要被授予一道符籙,這需要弟子不斷地研讀經書,打磨心性,穩紮穩打,往往四五年,乃至十年之久,才有足夠的修為,被傳授一道符籙。很多人熬不住這樣的艱難考驗,於是紛紛都跑去學習左道外術了。”
毛小元一想也是,點頭道:“的確,相較於正統修行的水磨工夫,五六七八年才能夠得到一道威力奇大的符籙,我們左道法術,往往都是速成,根本不用打坐,也不用研讀經書,更不用鍛鍊心境,有些簡單的法術,往往三兩天就能學會了。”
陸崖望天,淡淡嘆息:“或許,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如今的民間法教會興起,而正統道教無人問津,傳承斷絕的另一種原因吧。”
四五年的那次大戰固然是造成大教傳承斷絕的元素,但左道法術簡單易學,快通速成,也是他勢力能壯大的重要因素。
轟!
就在陸崖和毛小元聊這件事的時候,遠處的戰場上,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嘶吼,那個身穿迷彩褲子名叫那虎的匠人派法師,被身著紅色壽衣的棺材屍一爪子掀飛出去,可見血液在半空中橫撒。
“幾位,我招子不亮,敗下陣來了,這就不繼續獻醜,靠你們上了。”那虎倒地之後,捂著胸口朝著陸崖幾個人所在的樹林方向大喊道。
“哈哈哈,那兄弟,早這麼說不就行了,接下來看兄弟我的。”
樹林之中傳出一聲大笑。
聽聲音,是那個梅山師公教的李大春。
戰場上。
那虎被棺材屍掀翻之後,眼前一花,就看到那紅色的身影帶著一片令人噁心的屍臭,如同屍山血海般朝他壓過來。
轟!
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嘹亮的公雞打鳴聲。
站在陸崖和毛小元的角度看去。
只見是那位梅山師公教的平頭青年,一下子從樹林裡頭翻著跟斗打了過去。
同時空氣裡也響起了平頭青年快速的唸咒聲,幾乎令人聽不清楚他念的是什麼。
只有陸崖聽的最真,那是這麼一段咒語:
“奉請翻壇張五郎,祖本二師降壇場,左腳頭上頂碗水,右腳頭上頂柱香。左手拿起飛毛劍,右手拿起雄雞祭五猖,若有邪師來鬥法,菜籃擔水灑法場。處處壇前有名氏,處處殿前有旗揚,鐵甲金身雲中現,飛雲走馬速來臨,弟子今時來奉請,喊來猖神親降靈!”
這麼一大段咒詞,這青年嘴皮快翻,居然在不到三秒之中完全唸完,然後一個跟斗就翻到了倒地流血的那虎面前。
這個時候,平頭青年的樣子十足奇怪,他整個人都是倒立在那裡。
雙手倒立,雙腳朝天。
兩隻腳朝天,左右腳心分別頂著兩樣東西,如他咒語裡面念得一樣,左腳頂一碗水,右腳頂一炷香。
倒立的雙手下,一隻手拿著一柄劍,一隻手捏著一個公雞。
眼見著棺材屍就朝著他和那虎撲過去,他劍光一掃,雞鳴長空,雞血爆灑,化為了一道血紅色的猖神,像是幽靈,又像是門神,紅盔紅甲,手裡拿著一杆鋼鞭。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