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郭家距離武府不到一里地,大家也算是街坊,難道會不認得。用不用本官將郭家的鄰居全都叫過來,問問他們認不認識你!要是你敢誆騙本官,本官就讓你嚐嚐夾棍的味道!”
“大人……大人莫要生氣……小民想起來了……好像是來上過工……”陳大年不敢隱瞞,忙老實交代。
“那本官再來問你,張氏在武府是做什麼活,在什麼地方上工?不要跟本官說,你不知道,或者是不清楚、忘了之類的言語。”
“是、是……張氏在府上是做針線活,上工的地方是北角的小院。”
“算你老實。”嶽肅又問道:“去年十一月二十三那天,張氏早上上工,是不是快中午時被崔貴和刁良抬出去的。”
“十一月二十三,隔得時間太久,小的真記不清了。”
“真記不清還是假記不清!”嶽肅大聲問道。
“是真記不清了……”陳大年說著,一個勁地磕頭。
“本官暫且信了你的話,張氏即在府上做針線活,諒不是一人,應該還有管事的吧。說,是何人負責管事?這個你若回答記不清楚,本官定要你好看!”
“是、是……一般做針線活的都是由府上的馮婆子管理。”陳大年哪敢再推諉,當即老實交代。府上看門護院的,相當於現代企業的保安,普通工人你不全認識倒還有情可原,若是有職司的你不認識,豈不是荒謬。
“算你老實,本官再問你,那個馮婆子今天可隨同到堂?”
“到了。”
嶽肅略一沉吟,說道:“將他帶下,傳馮婆子。”
差役將陳大年帶出後堂,很快將馮婆子帶來,這個婦人能有近五十歲,一臉的尖酸刻薄像,嶽肅只看一眼,就知不是什麼善類。還是老一套,告訴她不要當堂給假口供,不然定是不饒。
馮婆子老老實實地跪著,賭咒發誓說,定會實話實說。
嶽肅冷笑一聲,說道:“本官先問你一個問題,去年十一月份,郭凱的妻子張氏可是在你府上做工。”
“這個……來府上上工的人太多,民婦有些記不清了……”馮婆子一臉迷茫的樣子,像是真想不起來一樣。
“混賬!你家看門家丁尚能記得張氏那時到府上做工,做工的地點是在北角小院,你身為府內管事,她每日跟著你做工,你會記不清?定是搪塞本官,來人啊,給我掌嘴!”
一聲呼喝,馬上有兩名差役走到馮婆子身邊,這婆子嚇了一跳,馬上呼道:“大人息怒,民婦想……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個人來府上做工……”
“晚了!”嶽肅重重一拍桌案,怒道:“先掌嘴二十,本官再問你話!”對這種刁鑽,嶽肅是瞭解的,必須先給他一個下馬威,否則接下來還是沒有實話。
差役得了吩咐,拿出木牌對著馮婆子的嘴巴打去,“劈哩啪啦”二十下,打的嘴巴破裂,盡是鮮血。
打完之後,差役退到一邊,也不為她擦拭嘴巴上的血跡,馮婆子現在則是心驚膽寒,跪在地上使勁磕頭,“大老爺,民婦再也不敢撒謊了……”
“量你也不敢,本官有話在先,若是再敢說半句假話,下次招待你的就是夾棍!”
“是、是……民婦一定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好!本官再問你,張氏每日上工,都是幾時到府,幾時離去?”
“回大人,都是辰時到府,酉時離去。”
“那張氏在府上做工時,可曾請假,或無辜曠工?”
“這個……好像是沒有……”
“什麼叫好像是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公堂之上,豈容你這模稜兩可的回答!”
“沒有、沒有……”
“武府上工,想必也有點卯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