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程來茂最合適,他對山東熟悉,而且又是戴罪之身,為保『性』命,必然竭力而戰。
讓程來茂復職,閹黨當然沒有意見,方從哲也不好說什麼,也只能這樣定了。
至於分守參將的人選,嶽肅做出了一個更為大膽的建議,提拔六扇門總捕頭邢鷹出任。六扇門總捕頭一職,不過是六品官,參將是三品,這一下子就提了六級,而且,等到戰事結束,***行賞,起碼也能升個副將乾乾,這簡直是大大的提攜。
因為是參將,又是嶽肅保舉的,大家也沒有意見。確定之後,聯名報給皇上。
重新填補官吏,這是眼下一等一的大事,到了朱木匠那裡,馬上得到批覆——準。
事態緊急,當然沒有時間讓那些調往山東的官員做太多準備,略做收拾,第二天領了官憑便行上任。不過他們還是比較聰明的,沒有單人上路,而是跟著熊廷弼的大軍一起出發。熊經略在皇上那裡領了王命旗牌,率軍三萬直髮山東。
與此同時,教匪大軍正朝濟南靠攏,很快便可抵達。
“頭,教匪快要打來了,咱們快點撤吧。”
濟南城中的一所大宅院中,六十多名黑袍人集中在一間大廳之內,在他們對面,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楊河。楊河掃視了一眼對面的一眾黑袍人,說道:“我等隸屬東廠,專責監視山東一帶的官民動向,守土之責雖不在你我之身,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眼下濟南城中缺兵少將,趙巡撫獨撐危局,我等若是在此刻離去,他便再無幫手。這樣吧,我也不強留爾等,願逃回北京的,可現在離去,楊某絕不強留。我意已決,願登上城樓,助趙大人共御教匪。倘楊某僥倖不死,咱們北京再見!”
“大人……”
到東廠當特務的,也不是說都是些社會閒散人員、流氓無賴,大多都是軍戶出身,和楊河相處日久,對他的豪氣甚是佩服。眼下楊當頭都這麼說了,有誰還好意思走,馬上有人單膝跪地,大聲說道:“願隨大人為國守土!”
只要有一個喊的,其他的人就不便再行退縮,很快,廳內所有黑袍人全部跪倒,“我等願隨大人為國守土!”……
“弟兄們,快快起來!”楊河上前一步,將一名番子攙起,隨即說道:“我楊河沒看錯人,弟兄們皆是忠肝義膽。現下教匪即將兵臨濟南,趙巡撫怕是已經上城,組織軍民抵禦,我等現在立刻前去與他匯合。”
“是,大人!”
作為東廠的番子,自然各個有馬,眾人出了大廳,在馬廄牽出坐騎,飛馬出院,前往東門。
教匪快要打來的訊息,早已傳遍大街小巷,百姓們惶恐不按,好在巡撫趙彥也非等閒之人,派遣差役、兵卒安撫百姓,維持秩序。同時***城門,吩咐不管何人,倘無巡撫行轅大令,斷不可放出城去。
楊河他們的宅子距北門較近,這也是因為京師在北,有什麼事,出城送信方便。他率人打算直奔東門,那是教匪大軍趕來的方向,可出門沒走幾步,就看到無數百姓扶老攜幼朝這邊趕來,由於人數較多,馬都跑不起來。
北門封閉的訊息,楊河也有耳聞,不過東廠腰牌所至,天下誰人敢攔。見百姓都向這邊趕,楊河納悶起來,翻身下馬,截住一個青年,大聲問道:“城門不都已經關了嗎?你們朝這邊跑做什麼?還不老實回家待著。”
青年見楊河是騎馬的,而且邊上還有一群和他同樣服飾的人,別看不識身份,也能猜到是大有來頭的,嚇得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聽說,監軍老爺去了北門,想來是要從那邊出城。教匪馬上要打來了,我們也不想在這等死,所以想趁監軍老爺出城的當口,跟著逃出去。”
“大敵當前,他還敢跑!”聽完此言,楊河大怒,飛身上馬,一轉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