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沒……事……撐一撐就過去了……”她虛弱地喘著粗氣,睏乏地閉上眼。
樓璇穎發現她連身體都有些顫抖,卻逞強地說沒事,她不是大夫,眼下真的愛莫能助,只能陪她安靜地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獄卒端了一碗藥汁過來,匆匆瞥了她們倆一眼,將碗擱下後就走了。
他的行為讓樓璇穎摸不著頭腦,她盯著那碗烏黑的藥汁,疑惑地問:“什麼情況?”
話音剛說完,衣袖就被一隻手扯住,黑衣女有氣無力地向她懇求:“藥……”
如果不是完全使不上力氣,她也不會向樓璇穎求助。
樓璇穎瞭然地上前端了藥碗,有些不放心問:“這是解藥?”
“不……”她擠著蒼白的笑,笑容裡透著苦澀,那人又怎麼會把解藥給她?
樓璇穎眉頭一皺,覺得手中的藥跟燙手山芋似的。
“不是解藥你還要喝?”
“喝。”
“……”樓璇穎無語極了,見她艱難地向自己伸手,她只能將藥端過去,喂她喝完。
值得慶幸的是,她擔心的事沒有發生,黑衣女喝了藥之後並沒有口吐鮮血,氣息也平順了不少。
“謝謝。”
樓璇穎抱膝坐了許久,突然聽到她清冷的聲音,已經沒了剛才的虛弱,看來藥效發揮作用了。
她輕笑了笑,偏頭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應該能同牢住幾天,我總不能一直喂喂地叫你吧?”
黑衣女抬眼定定地看著她,在她的等待中,終於開口。
“月離,万俟月離。”
樓璇穎嘿嘿一笑,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樓璇穎。”
万俟月離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這個姓氏對島上和島外的人來說都是一種震懾,很多人聽到的第一反應是驚恐,可對她來說卻似乎很陌生。
“你對這個島不瞭解吧?島外的人要進來除非是被挑中的女婢,而你不是!你是怎麼進島來的?”
樓璇穎實誠地點頭,她是從皇甫辰和越楚那聽來的關於冰蛇島的一些恐怖情況,他們也沒告訴她太多,然後她就潛上船進島來了,之後的兩天人就在牢裡度過了。
一想到這事,她就覺得自己很悲催。
“你為什麼進島來?”
冰蛇島在外界一直是恐怖的傳說,縱使世人知道靈玉城是進島的通道,卻沒有多少人有勇氣闖進來。
即使有闖進來的人,那也活不久。
樓璇穎但笑不語,她可不認為万俟月離的身份會簡單,這種關乎大局的事不便輕易向她透露。
“你覺得你闖進島來還有活命的機會?”見她沒有回答,万俟月離也沒在意,畢竟她們可不算熟。
“一言難盡。”
她不願意以自己做為藥引,若再不來,那墨璟昊就會死。
她沒得選擇。
“你好自為之。”說完,万俟月離瞥了她一眼,而後抱著劍閉眼休憩。
“這把劍對你很重要?”
她的睫毛微動,卻沒再睜眼,只是輕“嗯”了聲。
樓璇穎見她沒有興致再說話,便也不想打擾她。
兩個人肩並肩靠牆坐著,隔壁牢房發出的喧鬧聲都與她們無關,直到獄卒匆忙跑進來跟牢頭彙報,牢頭抖手抖腳指揮著獄卒把棉被抱走。
於是,牢房門開啟又關上,樓璇穎身旁放著的溫暖棉被硬生生就被扯走了。
很快,尖銳的鞋跟叩擊地面發出聲響,獄卒正襟危站著。
是什麼神秘人物?
樓璇穎盯著樓梯口位置,先是看到修長的měi'腿,漸漸地,神秘人物現身,是個優雅的女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