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和解的意思,她樂得跟著打掩護,便虛擦了一把冷汗,嗔怪道:“表哥的手法自然是好的,但也太過分了些。要知道我們女子的膽子本來就小,你還嚇唬我們,也不說一聲就直接動了手,可把我們嚇得夠嗆……”一笑一嗔之間,自然而然地把剛才亂紛紛的那一幕引導成了一個美麗的誤會。
沒有人是傻子。唐媛等人就算是看出不對,也不會不識趣地追問,便都只是沉默而矜持地同張儀正行禮,然後退到一旁。
張儀正笑了笑,道:“你們不知道,這給人正骨,就是要出其不意才能一招見效。還沒覺得疼呢,就已經好了。”
許櫻哥笑道:“都是我太過緊張,一驚一乍的。”
武玉玉見張儀正並沒有走的意思,索性大大方方地把張儀正介紹給唐媛等人認識,也等於是間接地解釋,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是我表哥。我也是病急亂投醫,見櫻哥疼狠了,想起他因事剛好停駐在這邊。又是剛好會這個的,便大著膽子,厚著臉皮去求他。”
她雖不曾明說她這位表哥姓甚名誰,但唐媛等人只看張儀正的長相裝扮。便隱約猜到幾分他的身份地位,誰也不敢造次,只能再一福而已。
眾女行禮畢。便沉默地站在一旁,十二分的不自在。不知是誰低喊了一聲:“寶兒,你來了?”眾人這才看到馮寶兒姐妹三個神色各異地站在門前,也不知來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見眾人發現了自己,馮寶兒這才笑著走過來,先是坦然自若地給張儀正行了個禮。然後親切地拉起許櫻哥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眉間充滿了慶幸歡喜之色:“阿彌陀佛,上天保佑。我正想著姐姐這樣生疼下去也不是事兒,得想個妥當些的法子才是。便聽底下人來說,治好啦!”
唐媛等人聞言,便都譏諷地挑起唇角垂下眼去。許櫻哥笑得比她還甜,語氣更加親熱:“有勞寶兒掛念。其實之前珍兒也想過法子了,雖然未必是什麼好法子,但你這個做姐姐也要體諒妹妹替你分憂之心才是,不要怪她。”
“哦?還有這回事兒?”馮寶兒笑著看向馮珍兒,眉眼間說不出的風流:“你想了個什麼法子啊?”
馮珍兒垂了眼,作了害羞的樣子小聲道:“不是什麼好法子。沒能幫了許二姐姐,不提也罷。”然後上前給許櫻哥行禮:“二姐姐,都是小妹思量不周。”
許櫻哥本來也只是想提醒一下這對白花姐妹,別把旁人都當傻子,也就到此為止。
馮寶兒這便又笑吟吟地看向張儀正:“國公爺,府裡使人來尋。道是有事,要請您回去呢。”
張儀正這才點點頭,轉身出去了。馮寶兒匆忙去叫武玉玉:“玉玉,煩勞你陪我送一送國公爺。”
武玉玉沉默地走出,跟著馮寶兒姐妹三人把張儀正送到了院子門前。接著有人來尋馮寶兒稟事,武玉玉便自回了房裡。許櫻哥同眾人商量:“雖然我沒事兒了,但今日之事還沒個說法,還要煩勞各位姐妹再等一等,等到阮家來人時幫著說明一二才是。”
眾人皆稱善,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詢許櫻哥的手臂。
離槐院約十丈遠的地方,便是先前唐媛等人歇息的地方。這院子背陰處的院牆下種滿了半人多高,茂密到了極致的玉簪花。此時玉簪花尚未到花季,心形的葉片十分油綠可愛,把馮寶兒那身初換上的淡粉色衣裙襯得格外嬌豔。馮寶兒的臉上卻不見任何嬌豔之色,她憂鬱地看著面前的張儀正,低聲道:“三爺,為什麼?”
張儀正負手望天,一臉的不耐煩:“什麼為什麼?”
馮寶兒的眼裡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