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街邊的美髮屋。
摸了摸自己快要及腰的長髮,苦澀蔓延開來。
留著這一頭長髮幹什麼?像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她即使模仿林顏舒,也終究只是個贗品,代替不了林顏舒在單君遇心裡的地位。
她獨自站在街邊良久,看著那家美髮屋。
終於狠下了心,抬步往裡走。
“歡迎光臨,小姐,是要洗頭還是做髮型?”
她遲疑了一會兒,才下定了決心,“我要剪短髮。”
白夏被迎著坐到了皮質椅子上,那理髮師捋了捋她柔順如綢的長髮,眼底流露出可惜,“小姐,您確定要剪短嗎?我看您這一頭長髮應該養了不短的時間了,髮質又好而且又符合您的氣質,就這麼剪掉會不會太可惜了?”
“是不短了…”蓄這一頭長髮,她用了五年,她與單君遇的婚姻也走了五年了,可惜啊…婚姻危在旦夕,瀕臨瓦解,她的這一頭黑髮,也變成了一段恥辱的標誌
。
“剪吧”她說,“一個造型看太久了也會膩的。”
“這倒也是,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您設計個時尚前衛的造型。”
白夏笑了笑,沒再說話。
一開始她就已經將自己的要求告訴理髮師了,她需要的長度只要剛好到肩膀就行了。
隨著剪刀的咔嚓聲,那縷縷青絲紛揚掉落。
白夏看著莫名的鼻尖一酸,剪掉三千煩惱絲,將她對單君遇的痴心一併消除。
梁詠琪的歌詞怎麼寫來著?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
她看了看鏡子裡,地上那烏黑的長髮,眼含熱淚。
她不要再愛單君遇了,她好累,單君遇從來都不會回頭看她,她不想再繼續追逐他的腳步了,她已經沒力氣了…
“誒,小姐你怎麼哭了?”理髮師驚訝的看著滿臉淚痕的白夏,“是我弄疼你了還是你覺得剪的太糟糕了?”
“不是…”她哭著笑,“我只是…只是剛好想起了一段往事。”
理髮師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可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兒又心有不忍,那種悲傷似乎有感染力,讓他也覺得眼眶開始泛酸了。
白夏剪掉了蓄了五年的黑髮,她看向鏡子裡那個幹練清爽的女人,終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從今天開始,她要做她自己,不再是誰的替代品,也不會再為誰而活。
“小姐,您看這個造型您滿意嗎?我看您的髮質很好,就只給您燙了內扣,我是不建議您染髮的,您這自然的髮色就很好看,沒必要去刻意渲染,以免破壞了最初的美感。”
白夏點了點頭,很滿意這次的造型。
她不後悔剪短長髮,現在反而覺得輕鬆了不少,像是一直困擾著她的束縛和枷鎖解開了。
付了錢從美髮屋出去,她深深吸氣後,緩緩吐出。
往後,沒有那個為單君遇而活的白夏了,她現在只屬於她自己!
因為昨晚上淋雨,她手機進了水宕機了,所以她弄完頭髮後的第一件事是去了營業廳買手機和補辦手機卡。剛弄完手機卡裝上去,蘇婉兒的電話就call進來了。
“夏夏你死哪兒去了!一晚上都打不通你手機,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出事兒?!”
蘇婉兒的大嗓門震的她耳朵發聵,她嘆氣,“我沒去哪兒啊,昨晚手機壞了,剛剛才來補辦手機卡。”
“你嚇死我了!你可不知道昨晚上單君遇找到我這兒來的時候臉色多嚇人,我還以為他要吃人呢!”
一聽說單君遇去找她,白夏頓時一愣,“你剛說什麼?單君遇去找你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我這兒來的,看到他,我還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