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淚水。
“二十年,姓鄭的,你能做什麼彌補我這二十年的青chūn,你帶給我和我深愛的人傷痛,這一輩子都無法補償!我一直等著這一天,本來我可以把你們這些人渣全都砰砰砰幹掉!但我來之前有個人告訴我,復仇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就這樣殺了你們我還要陪你們坐牢不值得,要讓你們活著也嚐嚐我經歷過的痛苦才行。想活命的話,明天早上八點之前給我滾出這間房子,離開香港,滾得越遠越好!”
聽到她冰冷的命令,鄭情壽只覺得一顆心徹底涼透了。他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她,不是看中她的美貌,怎會容忍她作枕邊人這些年。他是知道譚美嫦從沒喜歡他,不是為了若宇和他們的女兒,也不會呆在他身邊。他不是沒有察覺她做那些小動作,但他一直喜歡戲耍調皮的小貓那樣看她不自量力的把戲,在他看來譚美嫦那些小伎倆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他身後畢竟還有鄭家和黑社會的龐大勢力,區區譚美嫦翻不出大風bō。
可這一切自從她搭上楊星後,事情就失去了他的掌控。當初為了籠絡楊星,他把譚美嫦母女和鄭家苦心經營多時的美女模特公司都忍痛割愛送給了楊星,哪想到終日打雁最後還是被雁啄了眼,擺下的美人計結果竟成了催命符,他們鄭家從頭到尾都被楊星和譚美嫦聯手騙了!現在他是悔之晚矣,想想多少老江湖都栽在這個笑嘻嘻的神奇小子手裡,自己還以為能有不同,結果還不是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被bī到這份上鄭情壽還想困獸猶鬥,他不是軟柿子,不能任人拿捏。他沉聲恐嚇道:“你們不要做的太絕,讓我離開香港,你的姘頭不要太過分,你就不擔心他在深圳那邊有個三長兩短?”這是他最後的底牌,張子強是什麼人他很清楚,李嘉誠的兒子都敢綁。只要接到他的訊息動手,楊星又正在深圳視察工地。憑張子強準備的上百公斤炸藥和幾十只長短槍,就算楊星身邊保鏢環繞,大陸公安保護,他也有信心活捉楊星。只要抓住主謀,他相信憑藉譚美嫦絕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勒索上億元,他鄭家的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也給這對狗男女一個難忘的教訓。
不過他看到譚美嫦和葛易發嘴邊都升起一絲譏誚的笑容,才感覺大事不妙。“真是死到臨頭還在做夢,估計你還在指望你的死黨張子強去抓楊先生吧。”譚美嫦隨手拿起遙控器開啟了放在客廳中的大背投電視,只見裡面深圳電視臺晚間新聞中,一名俏麗的主持人正在朗讀一條緊急新聞:“深港兩地全力緝捕的大賊王張子強今日終於落入法網,落網,今日下午深圳警方和武警出動精銳警力突襲市郊一處廢棄倉庫,當場抓獲案犯十餘人,繳獲大量槍支爆炸物等犯罪物品。主犯張子強等人潛逃,張子強本人於今晚在深圳羅湖口岸被捕,其餘案犯警方繼續追捕中,警方發言人表示有信心將其餘黨一網打盡…”聽到這鄭情壽麵如死灰的癱倒在了沙發上。
譚美嫦冷笑啪的一聲拍在在鄭情壽麵前一摞紙:“你連楊先生的背景都不清楚,居然還敢去動他?老實告訴你吧,今天去抓張子強的是大陸國安局的人,他在香港攪風攪雨,早有人想抓他了,不是你出錢幫他找律師,他能每次綁票都逃脫?這回楊先生用他自己做餌引張子強去深圳,就是想抓他,你知道大陸可有死刑的,他是沒機會救你了!”鄭情壽只感覺渾身冰涼,早聽說楊星和大陸高層關係不一般,但連大陸國安局這樣“錦衣衛”都能調動,難怪江湖大佬的興和社雙huā紅棍葛易發都會乖乖聽他吩咐了,他黑白兩道都比不過人家,難怪要處處吃癟了。
他撿起譚美嫦給他的資料,看了幾頁只覺得手中薄薄幾頁紙重逾千鈞,渾身顫抖,感覺譚美嫦的聲音忽遠忽近,整個人都恍惚起來。“你動了哥倫比亞毒梟的錢,你兒子炒期指又向日本山口組借高利貸,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以為把罪證藏在船